安慕宁去了马厩,准备随便挑匹马。

    毕竟整场围猎的主角是祁帝,然后是各位皇子、王公大臣,她一介女流,没必要在围猎场上出风头。

    祁宫夜宴上她虽胜了苏妍桦,但祁帝并没有嘉赏她。

    那就意味着祁帝对自己会武之事多少是有点不喜的。

    若是再急于表现,怕是会令他对自己心生芥蒂,更是对安国多有防备。

    不如就跟在围猎队伍后摆摆烂。

    安慕宁随便挑了匹马,正要打开马厩牵走它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它不适合你。”

    安慕宁回头,看见了她避之不及的祁渊。

    自夜宴后,就连去凤殿请安,她都有意避开他会出入的宫道,怎得在马厩里迎面碰上了。

    安慕宁硬着头皮同他敛衣行礼道:“妾身给渊王殿下请安。”

    他背着光,马厩下微暗的光线里,直直地看过来,仿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要将人吸进去。

    安慕宁心虚:“渊王殿下在夜宴上对妾身多有照顾,妾身因受了伤,未能向渊王殿下登门拜谢,还望渊王殿下海涵。”

    她可是收了人家一根墨影游龙鞭以及内力,却对人家避之不及。

    非但没有登门拜谢,还给他扣了一顶心仪苏妍桦的帽子……

    叫她这会儿站在他面前有些局促不安、芒刺在背。

    “哦?原来太子妃还想过要登门拜谢本王?”

    他盯着面前的女人,凉凉勾唇,那眼神让安慕宁头皮发麻,“既然太子妃这般有诚意,那便今夜来本王的帐子拜谢如何?”

    安慕宁后退半步,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渊王殿下说笑了。”

    “太子妃应该知道,本王,从不说笑。”他嗓音暗哑,狭长的利眸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

    她步步后退,他步步逼近。

    她纤弱的身子被迫抵在马厩上,他骨节分明的长指便掐上了她的下颚,往上,滚烫的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在她的唇角。

    “倒是太子妃的这张嘴,喜欢说笑,伶俐得很。

    本王有心帮你,你却说本王是为了苏将军。乱点鸳鸯谱,太子妃,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