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写的是他的名字。

    第二个是财务科的马主任,因为前段时间郁文祺迟到早退,所以给他扣了不少工资,而马主任就因为肠胃炎住院了。

    第三个是和他们合作公司的卢总,因为郁文祺酒量不行,嘲笑了他两句,去马来旅游的时候,坐得滑翔伞磕断了腰椎。

    …………

    郁唯越想越心惊,连忙拿起本子,走到他父亲的办公室,他慌慌张张的,连门都没敲。

    幸好里面没有人。

    郁国涛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回事,最近浑浑噩噩的,也就算了,连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吗?”

    “爸,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我偶尔会撞邪的事吧……”

    “闭嘴,都跟你说是你多心了,你改改你玩世不恭的性格,很快会好的。”

    “爸,是你干的吧?”

    郁国涛愣了一下,表情有几分僵硬,“谁跟你说的?”

    “是一位大师。”

    见被拆穿,郁国涛也就不瞒了,“我都是看你太顺了,我也是为了你好。”

    这种话,郁唯简直听得耳朵生茧,“暂且不跟你算这事的账,其实当时除了你给我下了法术,还有一个人也下了。”

    “谁?”

    “郁文祺。”

    郁国涛听罢就笑了,原本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仰靠在椅子上,“你二叔啊,那就是个心比天高,胆比鼠小的人……从小被家里宠坏了。”

    郁国涛连连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郁唯把那本红色的本子给他看,“这就是邪物,大师说了,这上面布满了阴煞之气,是被血染红的。”

    郁国涛觉得更荒谬了,“一个本子能说明什么?”

    郁唯见他不信,只能摆出挡箭牌,“爸,是大师跟我说的,就是那位治好谢三少的宴大师。”

    郁国涛敛了笑,神情严肃了好几分。

    这可信度上升到了三分,毕竟是治好谢三少的人,谢夫人已经把这位玄学小大师传得神乎其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