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沿丧妻才五年,确实他可能由于妻子早逝,心理扭曲,对那些女学生作恶,可就算是要续弦,也太早了些。

    当晚她就写了一封信给祁渊,把这件事情说了。

    祁渊收到信,立马赶往祝沿的家乡,路上在驿站停留了一晚,第二天准备上路的时候,却发现马走不了了。

    驿站的人知道祁渊的身份,十分惊慌地告罪:“实在是我们不小心,给世子爷的马吃坏了肚子,给马喂草料的下人我已经处置了。只是马棚里的全部不能用了,这会儿正回京师给您派过来,请世子爷稍歇。”

    祁渊眉头微凝,去马棚看了一眼,转身就发了脾气。

    “马都看不好,怎么看驿站?明日你就回去种田去!”

    对方唯唯诺诺,擦了额角的汗,庆幸自己好歹还有条命在。

    这样一耽搁,到第三日,祁渊才赶到祝沿的家乡,寻到祝沿的邻居一问,才知道祝沿的确说过十年内不续弦的话。

    祁渊心中更加肯定那封信是假的,是有人故意伪造,激起游枫儿的杀机,从而达到干净灭口祝沿的目的。

    拿到了祝沿邻居的口供,祁渊准备掉头回京,祝家的族长却主动找上了门来,将祁渊从邻居家请出来。

    “不曾想是世子爷驾到,老朽惶恐,敢问世子可是为祝沿而来?”

    祁渊打量着对方,道:“是,你是如何知晓我来之事?”

    祝家族长笑道:“世子爷风姿不凡,到这里自然惹人注目,我祝家在镇上也有些颜面,自有人来告知。说来惭愧,家中出了祝沿那样的败类,连累世子爷拖步了。今日天色已晚,世子爷不如就在家中歇息一晚如何?”

    祁渊慢慢地打量了那族长一眼,看得对方心中发毛。

    “不必了。”祁渊道。

    祝家族长有些着急,“那我叫下人给世子爷备些吃食,世子爷慢走一步,我陪您出镇。”

    祁渊倒想看这祝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任族长跟在自己后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祝沿从前的事儿。

    “……这孩子也是命不好,早年丧妻,还说过十年之内不续弦的话。这话我们都不当真,男人家哪有十年不娶妻的?前些日子族里收到他寄来的信,说是相中了喜欢的姑娘,想娶为继室了,我们还高兴了几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情况……唉……”

    祁渊站定,斜睨着祝家族长:“祝沿来信,说要续弦?”

    “是、是啊。”

    “信呢?”

    祝家族长马上吩咐人去取,很快,信就和为祁渊准备的吃食一起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