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大比的规矩里不是也有‘生死各安天命’这一条嘛,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文琛苦笑摇头,却又无言反驳,总不能要求纪烟岚在与敌搏杀时还要处处留手吧?这样的事情他文琛还做不出来。

    “古怪,真是古怪!只是怪从何来呢?”

    陈景云此时的言谈举止在旁人看来自是与往日无异,但是在文琛眼中,他这位闲云老弟握着酒盏的力道却要比平日里大了许多,那一盏盏灵酒灌入腹中时,分明是在刻意压制着什么!

    而玄坤子在听到文、陈二人的对话后,一张长脸不由黑的好似锅底,纪烟岚于剑道上的悟性如此之高,修为自不必说,杀千幻怕也不是对手。

    而一旁的玄成子此时担心的却是其他紫极魔宗修士,杀千幻在纪烟岚手下逃得性命应该不难,只希望别的门人不被迁怒才好。

    想到此处,玄成子不由在心底暗恨玄坤子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时另外四座仙擂上已经开始了捉对厮杀,便是以步摇仙子的自负,也没敢学着纪烟岚的样子一人连战十数人,迟钰等人亦是如此。

    “倒要看看你能狂妄到几时!”存着这样想法的人怕是不在少数。

    ……

    大头童子安童此时就隐在观战的人群当中,他虽然在第一轮的比斗中就被淘汰了下去,却不知走了谁的门路,居然有了进入演武秘境观战的资格。

    许是因为灵觉敏锐,又许是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纪烟岚和步摇仙子,一来二去之下,居然被他发现了一丝端倪。

    “原来不光是步摇贱人起了杀心,这位纪前辈怕也动了杀机!妙哉、妙哉!道祖保佑、佛祖怜悯一定要让那贱人血溅当场、身形俱灭才好!”

    安童心中不停地祷告,恨不得把漫天神佛都念叨一遍。

    “小东西,看着倒是挺机灵的,那步摇仙子与你有何仇怨,你竟恨不得她立刻就死?”

    安童听闻此言,立时如遭雷击,明知道是有高人在以神念传话,但是他却丝毫摸不着来路,呆愣片刻之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于是连忙拿眼望向云台。

    云台高座之上,诸位大能相谈甚欢,却唯独那位闲云武尊似笑非笑地扫了这边一眼。

    安童的一颗心此时已经快要跳出喉咙,勉力压服心神,在心里回了一句“晚辈与那贱人有破家灭门的大仇!”

    “乘间投隙、鼓弄唇舌终究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如何瞒得过明眼人?若那步摇仙子今次身死,恐怕逸莲峰必不能容你,对此你要如何应对?”

    安童心知自己的心思已经被人家看在了眼里,把心一横,回道

    “晚辈先会摇尾乞怜、甘做猪狗,若是依旧不得活时,便会用阴损的言语将矛头指向纪前辈,但凡能够挑起逸莲峰那些臭女人对纪前辈和您的几丝岔怨,安童死又何妨!”

    “不错、不错!那些臭女人既然心生岔怨,必定就会想办法报复,若是将本尊惹恼时,自有恶果降临,如此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可对?”

    “晚辈正是心存此念!”安童此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回答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