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都随着表演队伍向秦南歌这边涌来,不少孩子都围着花车要糖饼吃。眼见人潮不退,秦南歌只好吩咐杨护卫保护好两位小姐,别被人群冲撞到。

    然后又退回方才的小摊前,想等花车队伍过去了,再往前走。不想,却听隔壁的摊子上传来两名女子的争吵声。其中一人的声音,让她觉得分外熟悉。

    只听一位黄衣女子叫嚷道,“这明明是我先看中的兔子灯,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啊?”

    又听另一位绿衣女子回道,“那你倒是付钱啊?光看有什么用?你有银子吗?”

    “我这是与家中护卫走散了,银子都在他们那,他们马上就会来替我付钱的!”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怕不是偷了自家小姐的衣裳出来装大爷,结果没带钱吧?”

    “老板,我说你不准卖给她就是不准卖给她,否则我掀了你的摊子!”黄衣女子不再与对方多做口舌之争,反而一拍桌子威胁起那商家。

    那商家见这两位小姐衣着皆是不凡,一时之间难做决定。

    正在这时,车队过去了,秦南歌不欲多管闲事,抬脚便要走,却不成想,在经过这个摊子的时候手臂被人抓住,秦南歌回头,见是那位黄衣女子,“这位小姐,我与你素不相识,你这样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这位姐姐你评评理,我一早就看中了这兔子灯,却因为跟护卫走散了没带银两,便跟老板商量说等我一会儿,等我的人来了,自会出钱将它买下。可那位小姐倒好,上来二话不说就抢我的灯,这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说,是不是她欺人太甚!”

    “你胡说,我家小姐看你在这摊子前站了好久了,是你光看不买,你这不是打扰商家做生意嘛!”那绿衣女子的丫鬟大声回道,秦南歌寻声看去,呵~只道这京城还真是小。

    “周小姐,别来无恙,此前施老太君的寿宴,怎地没见你戴那套粉色桃花头面前去贺寿?”秦南歌微微一笑,此前她倒是忘了,似乎在外祖母的寿宴上,并未看见这位未来的大表嫂。眼前这人,正是文渊阁大学士之女——周雅卉。

    “我家小姐当日感染了风寒,不便出门,你又是谁?又怎么会知道我家小姐没去?莫不是因为当日没能买到心仪的首饰,而心存歹意,派人蹲守借机报复吧?!”

    “笑话,难道这施老太君的寿宴只有你家小姐去得?”青雀上前一步,护犊子似的站在秦南歌身前。

    秦南歌并不搭理,而是转身看向那商贩“老板,是不是只要我替这位姑娘付了银子,这兔子灯,便是她的?”

    “那是自然。”那小贩本就做些小本生意,面前之人看起来个个身份不凡,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可既然有人替这位黄衣女子付钱,那自然还是得将兔子灯卖给她才是,毕竟确实是她先来的。

    秦南歌朝青雀使了个眼色,青雀二话不说递上五两银子。

    “老板,不用找了,将这灯送给这位小姐。”

    小贩接过银子,掂了掂,没想到这两虎相争倒是让他得了便宜,五两银子都够他卖十个兔子灯了。立马将那灯笼送至黄衣女子面前,笑着说“小姐您收好嘞。”

    黄衣女子笑着接过,转头还不忘向那周雅卉挤了一个鬼脸,那周雅卉上次因为感染了风寒没有前去参加老太君的寿宴,心情已是万分不好,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消息,说是萧家大公子也在这灯会之上,便好不容易求了家里放她出来。

    没想到逛了一圈也没看见萧昱决的身影,倒是走得脚疼,好不容易停下来花钱买点开心,没成想连东西也没买成。气得她抬起了右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那黄衣女子脸上挥去。

    秦南歌眸中寒光乍现,没想到这周雅卉如此不知好歹,也不知道这周大人是如何教导的女儿。就在黄衣女子闪避不及,秦南歌即将出手之际,一只男人的大手突然间握住了周雅卉的手腕。

    “大胆!敢对郡主不敬!你不要命了!”来人一声怒喝,甩开了周雅卉的手,秦南歌面带讶异地低低喊了一句“昱决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