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晋中侯差人来报,请王爷速速回府,有要事相商。

    所以,那日救了她的便是晋中侯?也是他通风报信即墨泽才转身离去?为何?

    水燕倾即刻从端木煜翰的怀里不自然地一弹而开,站在原地,不行礼也不叩拜,只是拉起了蓝衣,有些阴郁地说了一句:“蓝衣,我不认识路,带我去衣绣阁。”

    她不是很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尤其,对方是个自己曾经在意的人。

    端木煜翰优雅而轻松地将手背在了身后,看着水燕倾拖着诚惶诚恐的蓝衣一路向了北,仍然是淡淡的滴水不漏的招牌式微笑。

    她,没有拆穿。

    在一旁清闲得无聊至极的即墨泽竟手中已然多了一枝桃花,颀长的手指扯下一瓣桃花瓣翘着兰花指优雅地洒下。

    一瓣。

    再翘着兰花指,扯下,洒下。

    两瓣。

    直到水燕倾自动弹出了端木煜翰的怀里。

    他的如玉的手指微妙地停顿在了离桃枝一寸的地方。

    一共是。

    五瓣花瓣。

    她一共在端木煜翰的怀里呆了一朵粉色桃花的时间。

    嘴角斜拉向上的一个弧度。

    跪在地上腿麻的凌十一正想偷懒换个位置,却瞥见了主子嘴角的弧度,立马原地乖乖跪好。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上次他看见主子这个样子的时候,有人被罚着赤脚走了一遍足足十里洒满辣椒水的鹅卵石路。

    善哉。

    依稀记得那双红通通扑闪的大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