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是苦命的孩子。”燕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那条佛珠,一直在手中盘着。

    李殊念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坐在她身旁没有出声。

    “当初承伯离京,把恭亲王交给了女帝,女帝......倒是没有想到,恭亲王兜兜转转养在了我们燕府上,看来我们和李家是牵扯不完啊。”燕老夫人手里盘着佛珠,闭着眼睛,满含无奈的声音响起。

    李殊念沉默不声,她知道老夫人又想起了燕婳。

    其实燕老夫人没有说的是,她看不懂李承伯想做什么。

    守着手里的兵权,亲生儿子不管,又任由江山坐着贼人。

    看不懂,看不懂,也猜不透,更不能猜。

    “你回去准备吧,今晚的宫宴,可有得累。”燕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开口。

    李殊念站了起来,离开了燕老夫人的屋子,回头的时候,燕老夫人已经闭上了眼睛,重新盘起了佛珠。

    李殊念转过身,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

    她回到院子不多时,丁秋在准备进宫用的衣服首饰,燕荣安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她正拿着几颗樱桃发呆。

    燕荣安上前抽走她手里的樱桃,放到嘴里。

    李殊念抬起视线看向他。

    梁蔚讶异的看着李殊念,不敢再说话。

    李殊念也知道,他对梁蔚说这样话没有意义。

    可是,到底忍不住道:“倘若新元这辈子也就是这样子,或者...或者他有任何意外,大将军会愧疚一辈子,可他永远不可能再有其他孩子。”

    “新元会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以后也是唯一的孩子。”

    李殊念说完,站了起来,离开了院子。

    梁蔚叹了一口气,喝了手中的茶杯。

    家国与天下,在他人觉得是权势名利,可他怎么看到的是悲凉。

    李殊念回到院子后,才想起去燕老夫人那里的事。

    燕老夫人常年理佛,大半的时间都在佛堂度过。

    李殊念过去寻她时,她刚才佛堂出来,身上还穿着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