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方往前一步,她就毫不犹豫地刺下去。

    师尊教她先礼后兵,她也按照惯例问了对方来路,结果他不仅不告知,还说些奇怪的话。又这样隐匿身形,修为莫测,总不像好人。既如此,就别怪她兵器先行,礼数置后。

    对方显然不怕这长剑,轻轻将它拨开。

    林西岂容他三番两次放肆,当即刺了下去。那人一侧身,便轻易躲避这一剑,而且反手回打时,皆往她弱点攻去。

    这人悉知她剑法优劣,招招化解她攻势。几番下来,林西竟失了长剑,反手被擒。

    他将她丢到床上,“四千年我们就该拜堂成亲,结为夫妻。但当时发生意外……竟搁置至今。我看今日良辰美景,不若先洞房,后续婚俗礼仪一并补上。”

    “……”

    这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说自话就算了,还想着毁她清白,真不要脸!

    他靠过来时,林西忙往后退。

    “你怕什么?”他说这话时,似乎在笑,“我又不吃人。”

    “……”放屁!

    他放下帷帐,床上这方寸之地便被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光线透过层层纱帐,被筛成暧昧的颜色。抬手掀掉斗篷,卸掉发冠,长发顺着肩线倾落。

    “……”完了呀!他来真的。

    林西明知自己打不过他,却还想做一做最后挣扎,转身就要从床上跳走。

    结果被他握住脚踝,拽了回来。对方似乎因她试图逃跑有些生气,拽时用了蛮力,林西摔倒被褥上,摔得头晕眼花。

    “只有在他床上才不会想着逃跑?是不是?”

    “……”谁床上?谁呀?有本事说清楚,吞吞吐吐装模作怪!

    他脱掉她的鞋子,修长的手握着玉白脚踝。对方指尖微凉,触之生寒,林西只感觉酥软的痒意,从脚踝处蔓延全身。

    倾身向前,准备脱她衣服时,突然顿住,捂住胸口!似是突发病症,心悸难忍。

    他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浑身都在颤抖,就算如此,还非要强撑着去脱她衣服。可是手刚碰到她衣领,又似被什么人拽着往回扯,身体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做殊死搏斗。一个是坏小人,准备毁她清白,一个是好小人,准备护她周全。

    趁他忍痛的阶段,林西召来佩剑,径直刺下去!

    可刚出手,就发现怪异。

    佩剑与她心境相呼应,随她心意而动,想刺哪就刺哪。这回佩剑却偏偏不听她的话。她想照着那人心口一剑刺下,直接刺死拉倒,然而佩剑就像生出自己的意识,避开要害,只轻轻伤了他胳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