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扶着孕肚走上前,坐在沙发上打量着,遍地杂物与垃圾的房间。

      这得多久没收拾,才能制造出来堪比猪圈还脏的环境。

      半个小时后。

      脱下军装外套,衣袖挽到小臂的谢澜之,步伐沉稳地走出卧室。

      他拿着纸擦手背上的血:“阿木提,立刻联系戚老。”

      “是!”

      阿木提找到移动电话,直接拨到御府戚老的专用电话线。

      嘟嘟了好久,那边才接通。

      戚老的困倦声音响起:“喂?”

      谢澜之握着跟砖头一样的大哥大,朝阳台的方向走去。

      “戚伯伯,是我,澜之。”

      “鸣威哥的情况很不好,染上了药瘾,主谋是日裔女人,人已经死了。”

      “田立伟此人心机相当重,我认为他并不能全面代表姜家,姜家也许并不知道他在云圳的所作所为。”

      “好……我明白……是……知道了,嗯……”

      谢澜之忽然站直身体,挺直了腰背,语气也变得肃穆起来。

      “我没有任何问题,保证不负组织的信任!”

      戚老含着笑意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澜之,云圳的工作要稳打稳扎,就算是要大刀阔斧的改革,也要一步一个脚印的来。”

      谢澜之神情肃穆道:“我明白。”

      戚老:“行,明天调令会传过去,你派人把戚鸣威那个不争气的送回来。”

      谢澜之犹豫道:“鸣威哥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恐怕要在云圳多待几天,需要阿姝给他调理身体。”

      戚老那边沉默片刻,声音缓慢地说:“侄媳妇会不会太辛苦?我记得佩奇院士的女儿,就是由侄媳妇来负责,鸣威的情况不严重,可以往后拖一拖。”

      站在阳台上的谢澜之回首,温和透着一丝冷冽的眼眸,凝向倚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秦姝。

      他下意识放轻了声音:“佩奇院士女儿的药,阿姝都已经制作完成,我想她应该有时间调理鸣威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