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嗯?”

    男子带着戏谑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孟云殊猛的一扭头,只见谢庭渊一身雪白矜贵锦衣,气质清冷又霸道,大喇喇地坐在她所在方才的位置。

    他抬起冷硬的眉眼,直直地看向她,嘴角噙着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

    孟云殊和白檀都震惊地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怎的不走正门,要翻窗呢?”

    还穿了身格外明显的雪白锦衣,这分明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诉众人,他来到了自己的屋子。

    孟云殊细长的柳眉紧紧蹙着,这人不是还在同自己置气吗?

    不过她想到二皇子信上的内容,转念一想,觉得这人来的可真及时。

    谢庭渊却抬手挥退了白檀。

    等白檀毕恭毕敬地离开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谢庭渊冲孟云殊招了招手,“过来我身边。”

    孟云殊站在原地不动,因为她马上说的话可能会让谢庭渊勃然大怒,还是不要过去躲着些比较好。

    她故意只神色冷漠看着他,径直开口道,“二皇子写信告诉我说,于余州宁之事已经证实就是宋百川所为,还有真正卖官鬻爵的,另有其人。”

    “你需要尽快派人将此人找到,并且拿到证据证明余州宁的清白。”

    然而谢庭渊面色如常,看起来并没有动怒的迹象。

    他又重复了一遍,“云殊,过来。”

    孟云殊歪了脑袋看他,这人似乎完全忘记了昨夜之事。

    她顿时放下了戒心,缓步走了过去。

    刚刚站定,就被谢庭渊抬手猛的一拽,落入了他滚烫的怀中。

    “你同他说了骂我的话,足足有八页纸之多。”

    他的眸色沉冷又晦暗,透露着一股具有危险性的压迫感。

    孟云殊不自觉浑身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