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帆是从其他州调来云州的,也接待过京官。

    不管是赈灾的还是巡查的,无不意外被他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不是美酒就是美人,走之前再给上金银,没有一个京官不吃这一套的。

    他就是凭借着这一阿谀奉承的伎俩,再加上舍得给金银,才能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

    谁会在意百姓受不受灾,反正百姓的命贱如草芥,死了这些百姓,还会有新的百姓。

    就如野火烧不尽的草,春风吹了又吹。

    反正这些百姓比牲畜还能生孩子,生出的孩子长大又是一批新的牛马。

    所以,为什么要在乎受灾的百姓。

    死了就死了。

    唐千帆还想着虚报受灾情况,向朝廷要更多的灾后重建的银两。

    他也知道,从京城拨下来的银两也不是到他口袋的,他只是这些银两的中转站。

    自己只能留下一点,其他得都是往上给的。

    虽然也捞不到多少,但是以朝廷的银子为自己打通往上的通道,这也是极好的。

    他还想趁着此次灾情,往京城走动走动,捞个京官当当。

    虽然地方的官员自由些,但是总是比天子脚下的京官要矮上一些。

    想要有所作为,还得当京官。

    不用脏了自己的手,自有地方官孝敬。

    可眼下的这位苏大人,好像有些不一样。

    他有些摸不准这位苏大人是什么意思,“苏大人,暴雨就这几日才停歇了些,下官正打算去看看。”

    “那现在去吧,我与你一起。”

    苏元衍已往门外走去。

    留下两眼迷惘的知县和县丞。

    随后也跟着苏元衍往安置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