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作祟的自尊心,也不过是因为我和苏将军长得有七分像罢了,我只是沾了苏将军的光。”

    “从始至终,太子殿下心仪的人都只是苏将军,现在是苏将军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殿下去看看她吧。”

    一缕青丝贴在她侧颜上,让她看起来温婉动人,他哪里知道她心里想的是——

    哪凉快哪呆着去,反正别来她这里发疯。

    祁昱珩终于松开了掐在她腰间的手,可松手之际,空的又好像不仅是手,他苦笑一声,看向她的眼神,脆弱与疯狂并存。

    “安慕宁,你还真是善解人意。”

    安慕宁故意假装听不懂他的话,微微敛衣行礼:“太子殿下谬赞了,宁儿既身为太子妃,自当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

    祁昱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有什么,是孤所不知道的?”他指她看似柔弱却会武功的事。

    安慕宁垂眸浅笑——我还一点儿都不爱你,太子殿下知道吗?

    “秋荷,我有些乏了,伺候我沐浴吧。”安慕宁陡然转移话题,像是只软绵绵的小羊,打着哈欠,显然是在赶人了。

    一直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的秋荷这才敢起身,察言观色地要为安慕宁褪去裹身的薄薄里衫。

    “奴婢这就伺候您沐浴。”她故意提高音调。

    祁昱珩没想到,安慕宁竟真的要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在这方面,他向来是君子,连忙仓惶转身,暗哑道:“那孤改日再来看太子妃。”

    “是。”

    送走了这尊大佛,安慕宁身上那抹淡淡的粉色里衣也随之落在了地上。

    她看着铜镜里,微微发红的脖颈、手腕、腰肢,有些恼:“若是他下次再闯我的寝殿,叫师兄别对他客气,拦了便是。”

    “我待会就和傅征大哥说。”秋荷连忙点头,太吓人了,差点以为自家主子今晚要名节不保了。

    “罢了。”一想到祁宫夜宴上的糟心事,安慕宁又改变了注意:“让师兄把他打晕,送到我房里吧。”

    一来,祁昱珩喝得有些多了,神智也不清醒,若是真去了将军府,被人看到,怕是要被参上一本了。

    二来,祁渊今晚算是将她架在火上烤,太后、祁后是不敢说他,但对她就不一样了……

    怕是要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

    要是被扣个水性杨花、勾引祁国渊王的罪名,安慕宁怕是难以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