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安慕宁矫揉造作的不屑,苏妍桦大咧咧地将手中的酒盏盛满,端起来,迈着豪放的步子朝太后走去,“臣,敬太后!”

    直来直去的她没有多说一句奉承的话,太后却甚是喜欢她的这个性子,露出爽朗的笑来:“好!皇帝为哀家设宴阖宫同乐,你们也应该像苏将军这般,无须拘礼、尽情畅饮方好!”

    “臣等谢过太后!”众人纷纷举起酒杯。

    酒过三巡,终于到了各宫妃嫔、三部九寺的家眷们表演节目的时候了。

    太后将琉璃酒盏搁在桌案上,开口道:“哀家听说今儿个节目很是精彩。”

    此处一话,宴会场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嫔妃、家眷无一伸长了脖子,巴望着太后第一个看到自己,好点名自己上去舞一出或是唱一曲。

    毕竟她们虽都跃跃欲试,但谁都不敢毛遂自荐当那一只出头鸟。

    安若芙将她们的心思看在眼里,不屑地一勾嘴角,而后款款起身。

    “妾身安国嫡公主、五皇子侧妃,安若芙,愿为太后献上一舞,愿太后凤体康健、福泽万年!”

    安慕宁第一次见太后便得了那么贵重的赏赐,不得叫安若芙心急?

    自然顾不得自己是当这只出头鸟,还是压轴出场了。

    反正不管是第一个还是最后一个,都能靠着这曲霓裳羽衣舞艳压群芳。

    好叫那些个庸脂俗粉看看,何为一舞动天下,让她们自惭形秽、无脸登台与自己媲美。

    到时候别说是祁皊元,就连太后都要对自己另眼相看。

    安若芙洋洋自得,谁知太后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见状,向来被祁帝捧在手心、年龄最小的九公主祁幼微故意阴阳了安若芙一句:“你就是那个差点嫁给太子哥哥的安国嫡公主?”

    祁国宫里,谁人不知安若芙给祁昱珩下药的腌臢事?

    上一世安若芙就和祁幼微不对付,因为祁幼微对苏妍桦崇拜的很,所以处处针对她。

    怎的重活一世,自己都不嫁祁昱珩了,她还要这般刁难自己,好端端的竟然在祁宫夜宴上提起她的糟心事。

    安若芙气得握紧了衣袖里的手,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忍着一口恶气道:“正是妾身。”

    祁幼微白了她一眼,完全瞧不上她。

    “众人都知,宴会上先端上来的都是冷菜,大菜、硬菜都搁那后头呢,既五嫂嫂主动请缨舞这第一曲,那便再好不过了,请吧。”

    安若芙哪里受过这种气,在安国皇宫,哪一次宴会上她不是最光彩夺目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