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张扬,恣意,耀眼,侠气,又战力无双,谁人不愿追逐那样的人?

    后来果真如此,宣远将军的名字响彻四海,人人赞扬他的仁义之师,定安侯府也因他被带上了另一个高度,让所有人包括天子都难以触及的高度。”

    窗外风雨打残叶,殿中烛泪叹英豪。

    几缕暗香被冷风吹偏,歪歪斜斜的向着远处飘去,搅动着殿中陡然到来的静谧。

    萧如晔指尖微动,抬头望着上位,喃喃开口。

    “功高盖主,所以……他就该死?”

    闻言,盛帝垂眸看他一眼,眸光冷寂。

    “他那样的人,转移了天子的民望,自古以来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反,要么死。

    更何况定安侯府早就被皇室忌惮,岂容他们一直独大下去,定安侯府与他,朕都不能留,而首先必除的,便是他。

    可他太机警了,朕刚要对他出手,他便有所察觉,立刻激流勇退,朕未能夺了他的命,却夺了他的兵权。”

    萧如晔怔怔地看着他,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只知宣远将军曾在风头正盛的时候主动交了兵权,却不知这背后原来如此刀锋汹涌。

    多年以来,王朝一直风平浪静,原来每一片平静的湖下,都藏着万千心机。

    “你是如何夺了他的兵权?”

    “你可听过怀远军的传闻?”

    萧如晔指尖一缩,长睫轻颤,喃喃开口。

    “传闻,宣远将军养了一支私兵,亡于长广之役,他们就叫怀远军。”

    盛帝大笑一声,威严冷厉的眼眸轻挑,缓缓启唇。

    “怀远军,不过是朕让人传出来的幌子,目的便是想借此将他拉下马,让所有人都认为,宣远将军豢养私兵,私立军号,穷兵黩武,疑似想反。

    他若背下了这反贼的名声,朕要杀他,亡尽侯府,不过易如反掌。”

    说到这里,盛帝顿时冷笑一声,抬手拍在桌案上,音色桀然。

    “可他,竟在刚起风声之时,迅速交出了所有兵权,不给自己留一兵一卒,此等做法,顿时让许多人息了声,反贼的名头终究未能落在他的头上,让他侥幸逃过一劫。”

    盛帝目光幽暗,紧紧攥着手中的玉牌,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