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周半阳缓缓睁开眼睛。李清潭眼都不眨的看着他,“这样看你,还真新鲜。”周半阳充耳不闻,他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色,很快,风起,将窗帘吹了起来,李清潭起身,把窗户关注。外面下雨了?周半阳能听到窗外的风声,雨滴打在窗玻璃上,风雨俱来。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让他无法忽略掉。“这雨下的可真及时,我要是再晚来一点,估计就淋到了。”李清潭看着这雨说。他扭头看周半阳呆呆的看自己,下意识微笑,“就是可惜了,本来还想带你出去转一转。可这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行。”他停下来,明显在等着对方说什么。周半阳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试图躲避,但很快又睁开了。硬气不会让他变好了。他这么想,可依然难受不已,说,“我这样子,不是你造成的吗?这么假惺惺的做什么?”“怎么能这么说呢?”李清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像是你没有一丝问题一样,刚才你有没有和赵屿这么说呢。”他看他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不说话了?好吧,我姑且就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听过,我要是将你说的这些话说给他听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像这样好好的养身体吗?”“你……”周半阳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一些,“那是他活该,你要说就是说好了。”他已经心里怕的要死,可他不愿这么认输。李清潭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周半阳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只受伤的小猫。周半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很快又停住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李清潭摆布。“别怕,我怎么会说出去呢?”李清潭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安慰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怎么可能不来关心一下呢?”“骗人。”周半阳沉默了。他知道李清潭的话里藏着刀,每一句都像是在刺探他的底线。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屈服。“你在想什么?不相信我吗?也对,我之前做的事我承认,可像你这样的人,没有了我们,你要怎么才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呢?你知道你自从踏进这个医院开始,就花了多少钱?”李清潭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其实很简单,你什么都不用做,需要接受就好了之前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周半阳的心沉了下去。他早就知道李清潭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他还是忍不住幻想过,或许有一天,自己能够逃离这一切。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李清潭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在害怕什么?之前你答应过我,我们会做朋友,做家人而现在只需要你继续做之前做过的事而已,告诉我,看着我说,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我。”周半阳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涌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屈服,否则,他将永远失去反抗的机会。“你……”他刚想说话,却被李清潭打断了。“别说话,好好听着。”李清潭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俯下身子,凑近周半阳的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反抗,你想逃离。但是,答应的事就要做好,你要做背信弃义之人吗?”周半阳的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但他很快又低下头,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忍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不会轻易放弃。李清潭见他不再反抗,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周半阳的脸,像是在安抚一只听话的小猫,“乖,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情要做。”说完,他站起身,转身离开了病房。周半阳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放弃。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赵屿,李清潭,一个个都在指责他,可他有什么错!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他本来只是贪恋了那一丝温情,就要付出自己的一切吗!周半阳看向监听器,他们都听到了吗?他们,真的还会出现吗?—————何缺坐在一旁,见李清渊露出兴奋的面容,说,“他在求救,要准备一下吗?”“缺儿,千载难得的机会,之前怎么样都抓不到他的把柄,父亲已经和我说了,他会将公司给他,仅仅是因为我有自己的公司,他认为我做得很好,而清潭很需要。这不公平,不是吗?”他冷下声来,“既然他自己从海外回来,那就别怪我了。”何缺看着周半阳憔悴的面容,“但是他可以做到吗?”“他一定会做到。”何缺曾见过周半阳在学校期间是多么努力,明明被他们欺负,委屈的都要哭出来,可还是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冷不丁的给他一个意外惊喜。周半阳应该一开始就不要答应他。与虎谋皮,与狼共舞。都是要人命的举动。否则,他们怎么还会得寸进尺呢?连何缺都觉得周半阳倒霉。李清渊见他一脸沉思,问,“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对不对?不是看我呀,我已经布置下去了,到时候就看他了,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心里怎么想的,找小情人也不会找,这种事儿嘛,你情我愿才……”他说的话已经远去,李清渊的目光已经转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