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授,来这儿干嘛呢?串门呢?”

    ......

    一路上,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弄得李介宾很尴尬,你们能不能低调点!做人要低调好不好!学学我,看我多低调。

    “这个走在教授前面的年轻大夫谁啊?”

    算了算了,李介宾捂了捂嘴上的口罩,加快步伐,跟后面几个老头子拉开距离,但是你说怪不怪,后面几个老头子看着走的不快,但是始终跟李介宾保持等距。

    好在到了病区,罗娜领着去看前天收的那个新发脑梗病人。

    孟超凡则是先在办公室看了一下检查报告,看着做的64排头颈联合CTA,皱起了眉头。

    “新发脑梗.......”

    “来的时候血压偏低,用的补阳还五汤,你看......但是患者说喝了之后晚上睡不着觉.......”

    李介宾看了看,原方,没毛病。

    随后又看了看病人,第一句话,“老人家,口干口苦吗?”

    “口不干,但是苦,躺在这里,我这胃里就泛酸......”

    李介宾一边听一边给老太太腹诊,腹壁紧张度不高,整体比较柔然,那么这就不是个实证。

    按着心下,也就是胃的部位很舒服,这是个胃痞,虚证,也就是半夏泻心汤证。

    “烧心吗?”

    “烧心,白天晚上都烧心,晚上睡不着觉。”

    老唐说出一句话:“胃不和,则卧不安。”

    老刘则是没管那么多,“这是个半夏泻心汤证呀,应该寒热平调。”

    补阳还五汤喝了之后会烧心吗?

    这个,不好说,就好比,很多时候,临床大夫看着新发脑梗那高血压,不敢用大量黄芪一样。

    临床是复杂的,当你说出“不应该呀”的时候,就要先假设如果成立呢,该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

    李介宾看了患者舌象,淡红,薄白苔,脉沉数有力。

    这就是临床,考题不会给你出一道错误的题,但是临床会遇到“错误”的病人,之所以说“错误”,是因为发现这玩意儿跟书上说的咋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