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向柳衣衣,和颜悦色道:“衣衣,你先回去歇着吧。”

    柳衣衣点了点头,恭敬地行了一礼,在下人的搀扶下退了出去。

    等她走后,老夫人的脸色立刻落了下来。

    她一双乌黑的眸子凝在南扶砚的身上,语气发沉。

    “扶砚,你跟娘说句实话,你把那女人骂走,是觉得她碍眼,还是想维护她,让她不再受罚?”

    她目光紧盯着南扶砚。

    南扶砚眸光一深,笑着道:“母亲,你怎么这样说?”

    “这怎么可能呢?”

    老夫人微微攥拳:“扶砚,你要跟你的母亲说谎吗?”

    “难道,你连你的母亲也要骗吗?”

    她的眼中有些受伤,还有些失望。

    南扶砚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中满是无奈。

    “母亲……”

    “儿子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你们要对她这么不公平?”

    老夫人张了张口:“哪里不公平?”

    南扶砚指着面前廊下的阴凉问:“为什么柳衣衣可以站在阴凉处,而司瑶不能?”

    老夫人冷笑:“衣衣身怀有孕,难道要在日头底下晒着吗?”

    南扶砚反问:“可她没怀孕时,也没有日日站规矩啊。”

    老夫人哑然。

    她眸光闪了下,缓缓道:“所以,在你的心目中,如今她已经能跟衣衣相提并论了吗?扶砚,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你不是最讨厌她了吗?”

    南扶砚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