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令牌,连她都动不了。

    数里开外。

    楚军狼狈,逃出数里,此战落败,将士们捂着受伤的位置,个个身上都是血,一张张疲惫黯淡的眼睛,弥漫着浓浓的死亡之气。

    秦牧雪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着士气已无的残兵,吐了一口浊气:

    “哥,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应该是会的。

    南蛮杀的措手不及,兵力且是他们的数倍。

    可悲啊。

    儿女不孝,不能为父母养老送终。

    秦牧羽拄剑,席地而坐,攥着掌心这块血迹斑斑的纯黑色令牌。

    “这是父王的令牌。”

    拓跋墨声音嘶哑:“叔叔,是不是父王出事了?他是不是不会来接我了?”

    秦牧羽唇角微启,染血的双唇干涩开裂,看着拓跋墨青涩又懂事的面孔,抿不尽心头的苦涩。

    陆云初也受了伤,沧桑道:

    “不出半个时辰,南蛮便会追上我们,我们已经无处可逃了。”

    败局已定。

    “牧羽哥哥,你娶我吧。”聂桑抓住他的衣袖,做了一个慎重的决定,“多年来,我们秦国从不参战,可我哥手里有兵。”

    “牧羽哥哥,只要你娶我,我一定会说服我哥,让他借兵给你!”

    若无秦皇下令,聂将军擅自调兵,必是大罪。

    可为了秦牧羽,她愿意全力一试。

    不少士兵闻言,眼中涌出希冀的光。

    只要有增援,南蛮便休想剿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