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啪嗒掉落在地上时,我本能地瑟缩了一瞬。

    手一松,孟冬宁瘫倒在地。

    她难以置信地大口呼着气,胸口的鲜血灼灼往外流。

    “哇!”

    女婴的哭声更加猛烈,一旁的宾客生出慌乱。

    大年夜,萧牧野的荤素不忌地在王府动了剑。

    “处理干净。”

    他冷声吩咐完,拽着我的手腕进去,将我摁坐在椅子上时,突然问了一句:“满意吗?”

    好像压抑着情绪,有股风雨欲来的阴沉。

    我觉得好笑:“亲手杀了她的人是你。”

    “妙妙,杀赵知近那晚你情绪崩溃了一夜,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杀人吗?”

    我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

    因为刚刚的用力在轻微的发颤。

    “王爷真慷慨。”

    下头的宾客开始打起了圆场,纷纷将话题绕开,说了一切吉祥讨喜的话。

    也有人提杯祝祷,恭维的话络绎不绝。

    萧牧野喝了很多酒,谁敬他都照喝,仰颈一杯杯地倒。

    似乎谁也没有因为一个妾室的死有感触。

    但是又明显能发觉,这些人心有余悸,不敢触碰半点萧牧野的逆鳞。

    方才抱走女婴的侍女匆匆跑进来,在我耳边道:“主子,那孩子似乎受了惊,一直哄不好,可怎么办?”

    萧牧野往这边侧眼,恰巧声乐停了一瞬,侍女的话映入他耳帘。

    “那就找能哄的去哄,跟主子说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