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他的药。

    我毫不犹豫就服用了。

    在我根本没有理清楚他在整件事情中充当的角色作用时。

    但已经晚了。

    他也说过,我如今跟他在一条船上。

    鼻间鹤来身上的药味渐渐淡了,应该下了车,外头传来几声交谈。

    听不清,可我敏感地捕捉到身体、奇怪,这样的字眼。

    陆凝也倒是没怎么说话。

    随即又有人进来。

    这次是陆凝也。

    我很想说下车,但是我的眼皮已经完全睁不开,四肢沉重,像被人绑了铅。

    他在我身边坐下,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换了一套,没有之前潮湿的草屑味道。

    陆凝也与萧牧野不同,他的衣服向来不爱熏香。

    很早的时候亦芷同我说过,说她兄长厌恶一切熏香。

    觉得闻多了头晕。

    我荒谬又奇怪地想,会不会他讨厌萧牧野,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萧牧野用香?

    在梦里苦中作乐,心神一松,仰靠在车壁上的脑袋也忍不住歪斜。

    ——遭了,要摔了。

    我虽然有一些害怕,但是困意逼得我作不出反应。

    预想中身体倾斜摔倒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侧颊被一只微凉的大掌托住。

    “睡个觉也东倒西歪。”

    我听见陆凝也状似嫌弃的一句,随即脸颊触碰上一道柔软金贵料子。

    有些舒服,我不管不顾,动了动脑袋找了个更令自己舒适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