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小应和小罗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碰见惠王府的人。

    她们哆哆嗦嗦的想要把刚才用来泼阎景的木桶给收回来,却被楚砚冥一眼看见,直勾勾的便给抢了过去。

    “父王,你看!”

    楚砚冥递给了马车里,还在不断咳嗽的楚长烬。

    楚长烬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那病弱的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只通过他的手,小应和小罗便可以知道,传说里活不过半生的惠王爷果然真的如此。

    “惠……惠王!”

    “起来!咳咳咳!”

    楚长烬在马车里不断的咳嗽,可那好听的犹如灵鸽磁性的嗓音,两个丫头还是有些微微愣出了神。

    “听说你们家夫人被封为了四品诰命夫人?”

    楚长烬掀起马车的一帘,从车里慢慢的探出身子来。

    他一身伟岸,白色的长衫更衬托出他病弱、残静的身子,一点青色的绢帕也因为他不住的咳嗽,在掌间染上了一点点红润的颜色。

    “父王,你……”

    楚砚冥本不愿意带楚长烬出来的,只不过听说了许家许芸娘的事,楚长烬总觉得特别高兴,不顾身体的残弱,也一定要亲自跑出来看看。

    侍卫南岩给他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大氅。

    农历六月,都正是暑气环绕,家家户户开始垫席子,乘凉风的。

    可楚长烬身体太差,连炎炎暑光里,也只能靠着一点暖手炉过日。

    “没事,不用担心,这几年我……我不已经好多了。咳咳咳!咳咳咳!”

    没讲几句又迎来了剧烈的咳嗽,楚砚冥看向小应,手中握着的木桶,也攥的更牢了。

    “你家夫人既然不喜欢阎侯爷,为什么……为什么当年又要嫁给他?”

    楚砚冥说到这里,脸上都止不住的颤出青筋,楚长烬看出养子似乎有些不对,赶忙让南岩把桶接过来的他,如温润般的和柳一样,将木桶又递还给了小应。

    “不要和芸娘讲在这里碰到了我,本王只是担心她。听说她已经被封为四品诰命,本王为她也感到特别的高兴。”

    这几年楚长烬因为身体的缘故,早就终日只退养在了王府。

    他鲜少出门,也鲜少与别人打交道,只有许芸娘与许家的事,才会让他在闲余卧病之际,能够拿出几分精神对此关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