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半醉的鬼玲珑端起酒杯泼在了独孤恨的脸上,吼道,

    “我找裴政跟你有关系吗?你不喜欢我难道还不许别人喜欢我吗?你凭什么质问我?!”

    自讨无趣的独孤恨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酒水,说道,

    “鬼玲珑,你在教中隔三差五地就往那裴松的屋里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惹恼教主的下场你是知道的,自重!”

    独孤恨拿起宝剑转身走了出去,鬼玲珑则又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裴政骑着马在路上已经前行了四天,早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发现了偷偷跟在自己身后的杨天朗。裴政是撵又撵不走,甩又甩不掉,只得放任让杨天朗跟着自己。

    二人结伴行走了两天,杨天朗想起曾说过要除掉自己的仇士良,便向裴政问道,

    “裴公子,朝中有个叫仇士良的,你知道此人吗?”

    “仇士良,哦,我听说过此人。他曾是宪宗皇帝少年时的贴身内监,宪宗皇帝继任皇位之后,仇士良曾出任平卢、凤翔等地的监军,也曾做过五坊使,他现在的官职我倒不是太清楚。”

    “何为五坊使?”

    “我朝自玄宗皇帝时设置雕、鹘、鹞、鹰、狗五坊,豢养这些鸟兽专供皇帝狩猎时使用,这五坊的主管执事便叫做五坊使。”

    “这个官职权利很大吗?”

    “呵呵,怎么说呢,这五坊使应该只有皇上宠信的内监才能就任吧。仇士良曾是宪宗皇帝的宠臣,他的权利应该是不小的。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哦,没事,前两天我曾听人提起过这个人,我顺便问问而已。”

    “关于这仇士良,我还曾听过一个传言,有人说他是个假太监,根本没有净身,却一直混充在皇帝身边任职,可能就是因为他曾深得宪宗皇帝宠信的原因吧,没有人敢动他。”

    “还有这回事?”

    “哎,这只是我听说的啊,你可不要出去乱传。天朗,你看前方山高林密,我估计离那五仙教已经不远了,你此时打道回府还来得及,要是再往前走,恐怕连后悔都晚了!”

    “裴公子,我都走到这里了再打道回府岂不是太可惜了,那五仙教再凶险还能险得过那幽冥教吗?我有绝顶轻功在身,不会有事的!”

    “既然你这样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一会儿你可要给我写个文书,表明进入这五仙教非我强逼,是你自愿跟来,你我二人生死自负。万一将来你有个闪失,我也有凭据给那司徒大人看。”

    “嗯,可以,没问题,等到了前面住店的地方,我立刻给你写。”

    二人又向前走了半天,前方闪出一座破落的小镇,裴政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得知此地乃是嘉州境内。二人下马找了个地方吃了些午饭,期间裴政拿出地图查阅了一番,说道,

    “此地距离汤望州应该不远了,估计还有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

    “裴公子,我们这次就是要去汤望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