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金钱,一刻也没耽搁。

    我坐到台阶上焦急的等消息,台阶下是和我一样等消息的师傅和工人们,在这里,我们本身的性格都发生了改变,白燕子仿佛脱离了唱戏,投入了事业中,而金子秋,把他曾经的棱角都磨圆了,似乎不像一个霸道的王爷。

    这一折腾,竟然到了中午,府上的小厮又抬着饭菜来了,我看了看大伙,根本没有吃饭得意思,坐在那里只顾他们的探讨。

    我知道这探讨,无非是更多的期盼,也更多的质疑,我想,现在工厂没有了,订单能不能按时交,都是工人们的心头事,哪能和过去一样,吃饭吃的香,就算现在工人们斗志昂扬,也不免担心害怕。

    金子秋这时说道:“大家还是先吃饭吧,等白燕子回来便知分晓。”

    工人们陆续开始打饭,而金子秋和师傅还有我迟迟没有吃饭的意思。

    金子秋看到我和师傅也没有吃饭,便安慰我们说:“事情总会好的。不吃饭饿坏身体谁又来做活呢?”

    师傅叹了一口气,便去吃饭了,我知道,这时候没有人能帮助我们度过难关,一切都要靠自己了,再来的人更多是在看笑话了。

    还在想着,白燕子回来了,他去了司阁,司阁的织布机果然是上等的,只是问起老板这么好的织布机为何要转卖时,老板连连唉声叹气。

    老板讲到,要不是仪亲王用他的权威来威胁他,他也不会不做织布这行,还拿着这店养家糊口呢,结果事到如今,只能事罢干休,而且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仪亲王把他的姑娘抢去做小妾。仪亲王跟他讲,想开也好,合作啊,不过是让老板在众人面前求他合作,诚意就是他的姑娘。

    白燕子给我们讲,我们都狠的牙痒痒,巴不得把仪亲王的皮剥下来!

    白燕子说,当时他也是气愤不已,连声大骂。

    不过,现在我们有织布机了,还是开心了不少。

    而金子秋却暗下了眉头,似乎很是担心什么。

    师傅问道:“贝勒爷可有何担忧?”

    金子秋摇了摇头,说:“怕是又和仪亲王扯上了关系,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问道:“怎么就扯上了关系?”

    金子秋看了看我,说道:“招聘工人就是利用了仪亲王招工的短处,现在又去收购他勒令停止营业的布坊的织布机。”

    师傅说道:“嗨,这全京城的织布坊他都招惹过了,哪一个不和他扯关系,只要咱们干好就足够了。”

    金子秋勉强的笑了笑,说道:“但愿如此吧,只是我们和他作对还没有充分的准备。”我看到金子秋脸上仍布满忧愁。

    “吃饭吧吃饭吧,”这时师傅说道,师傅也担心金子秋的身体,继续道:“既然织布机有着落了,就都别担心了,只要明天把织布机都带来,就可以工作了。”

    白燕子一边打开食蓝,一边说道:“今天下午就可以搬来了,预定金已经交了。”

    师傅更是安顿下了心,说道:“那就更放心了,那大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