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年轻的像是春风里漫山遍野的杏花。

    他的人生才正式开始,而自己仿佛已繁花过尽。

    章韵敛着眉眼,看到了桌上的一块油污:“如琢,我是你嫂嫂。”

    这句话像是天堑。

    我是你嫂嫂。借精生子是为了保命,虽然有违道德,但终究狗命大过一切,可以心安理得。

    嫁给小叔子却不一样,又不是娶不到老婆的穷困人家。好端端的青年才俊,娶个带着十四个拖油瓶的寡妇。他不得被同僚的口水淹死?还怎么做人呢?

    “你勾引我的时候就已经是我嫂嫂了,你忘了吗?”

    林如琢说完便后悔,这话说的仿佛要怪罪她一样。

    他见她始终微垂着头,似有伤怀事。

    她在想阿兄了吧?阿兄很好,他也不差啊!好吧,除了穷点……但自己年轻啊!

    林如琢乱七八糟的想着,努力找寻他比阿兄的强项。

    章韵胡乱道歉:“不好意思,我再次向你道歉。那时候我不得已,我怕怀不上,有你在,有备无患嘛。”

    她怕说的不够清楚,又加强攻击力:“那时候家里除了他就只有你。”

    意思是,哪怕是个二狗子,只要长的还凑合,她也会下手,并不是对他情有独钟。

    林如琢气个倒仰:“我不管,我的处男结束在你手里,你得对我负责。”

    他加重了“手里”二字。

    这回是真“手里”。

    章韵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纤长,煞是好看。

    它此刻滚烫起来。

    她想起他迷乱的神情,细碎撩人的喘息。

    章韵咬牙道:“负不了责,一点都负不了!”

    林如琢见她耳朵都红了,不由勾勾唇角,开始耍赖:“我不管!你要不对我负责,我满世界去嚷嚷你始乱终弃!”

    啊?你不要前程了?还是想要老娘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