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眼前漫天黑暗,下腹是阵阵抽动和涨痛,绝望间腹中传来一阵剧痛,谢修睁眼,惊坐起,痛苦中紧紧护着胎腹。

    杜靖明见到谢修醒了过来,将按压着孕腹的手移开,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

    这还是他在昨夜发现的,无论他怎么折腾,谢修总会紧紧护着肚腹,有时候他做得忘情了,谢修还会哀求般道小心孩子。

    “谢修,今日讲学,若是拉拢不成各家子弟,那么各方势力就会并吞这些尚还无主的仕子。”杜靖明声音冷冽中带着威逼:“彼时各家势力壮大,另立皇家旁系子弟,朕倒无所谓,为了皇位得来名正言顺,他们不敢不善待朕。倒是你与你腹中的孩子。”

    杜靖明顿了顿,强行将谢修护住胎腹的手锁在墙上,另一只手宛如毒蛇般游走在谢修腹间。

    “你与你腹中的孩子,你猜他们会如何处置。”

    谢修颤抖着,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他从前只是觉得杜靖明私德有缺,现在才看清这位帝王是真正的冷酷无情。

    那些人为了皇位的名正言顺,不会留下腹中杜靖明的亲身骨肉。

    那时他身为男子却有身孕的事一旦公诸天下,自己在年轻仕子中的清誉也会迅速毁塌,自己只会是一只可以被随手碾死的蝼蚁。

    就像他的母亲那样。

    谢修身子缓缓滑落,那人的脚步声声远离,谢修捂着脸压抑着笑,消瘦的双肩抖动,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杜靖明啊杜靖明,从前是我瞎了眼,以为你是什么良正明君,死心塌地的辅佐,甚至……

    谢修手指轻轻搭在腹部,那一小团,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已经乖乖的不闹腾了。

    以臣为棋就罢了,甚至可以以未出世的亲生骨头为棋,如此君主心中怎会有社稷,怎会有天下子民?!

    一碗又一碗的保胎药,安神药灌下,谢修任由着太医宫人们鼓捣着自己,凝神梳理着这两个月以来准备要讲的《时政》。

    突然听一声得罪了,谢修睁开眼,只见杨泽脸色凝重的朝他宽慰的笑笑,轻轻分开他的双腿。

    谢修强挤出一丝笑容,如今所有的痛都比不上肚腹腰背那出的疼痛了,八个月大的肚腹强行束成三个月大小,谢修的腰背不能弯折,否则就会牵动肚子,谢修浑身都不舒服,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偏偏昨夜——

    谢修闭上眼,控制着心神不再去想那人昨夜的肆意妄为,粗暴狂野,专心的梳理着要讲学的内容。

    可在杨泽触碰到他腿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尖叫,宫人见状赶忙抱着谢修的身子,可这强硬的态度激得谢修反应更加激烈,那里磨损严重,杨泽必须要涂上膏药,否则谢修会痛得不能走路,甚至不能久坐,可他的手指被推了出来。

    在此服侍的宫人都是一等一的有眼色,立刻一左一右抱住了谢修的双腿。

    “不要……不要碰我……娘……娘——”

    惨叫声阵阵,谢修瘦弱的身子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想挣脱,但不过是砧板上的活鱼,最大的力气也只是在砧板上拍一拍鱼尾,永远也逃不回水中。

    不知道谢修昨夜究竟收了多少苦楚,那处才被撑得圆通,至今没有回缩关闭,上药并不困难,杨泽很快就抽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