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双手递给他。

    沈既白的眼泪在接刀的一瞬间便掉了下来。

    他将那把刀死死按在胸口,就像是抱着自己的爱人。

    是他对不起挽筝,若不是为了救他挽筝根本不会死,虽然已将西凉打的灭了国,但仍难解他心头之恨万一。

    他又转身看向林眠,眼中有喜也有悲。

    喜的是他与挽筝竟然有孩子,悲的是他竟从来都不知道,害的这孩子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林眠,好似眼神重了都会伤到她一般。

    “孩子,我是你父亲!”

    林眠的手指攥的死死的,她回头看了一眼林父,却见他笑着冲她点头。

    她嘴唇嗫嚅了几下,终是没能唤出那声父亲。

    沈既白擦擦眼角的泪说:

    “不急,不急,回来就好!可惜你母亲的下落我这么多年都未查到,若是她在,看见你长这么大了该有多高兴!”

    经他这么一提醒,林眠突然想到青州城碰见的那个奇怪大叔。

    她记得那人曾说她与他夫人长的特别像,那他所谓的夫人会不会就是她母亲顾晚筝。

    想到这她便把那日的事与他们说了。

    顾老将军一听忙问:

    “你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林眠想了想说:

    “看上去很像南诏国的人,对了,他眼角下有颗很明显的红色泪痣,还有一只眼睛瞳仁有些蓝。

    沈既白和顾老将军对视一眼皆脱口而出道:“南诏国主萧景!”

    此时厉明舟和李萧然皆被拦在外边,所以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并不知道。

    二人显然都有些心急,一见林眠出来便都围了上去。

    “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