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上放着行李,几人便坐在牛车上。

    “冠哥儿,府试在四月份,还有月余时间,你打算在家中温习功课还是在私塾温习功课?”

    周礼平温声问道。

    县试的时间和府试是挨着的,二月份的县试,四月份的府试,府试要是能榜上有名的话,就是童生了。

    童生功名虽然没有特权,却是科举路上的敲门砖。

    当然,哪里没有实际上的特权,社会地位还是提高了的,可以大大方方自称读书人。

    陈及冠没有思考,直接回道:“老师,我还是想在家中温习。”

    主要是阿姐快到生产的日期了,在家中总是要放心一些。

    周礼平自然是以他的意见为主,“也好,为师现在教不了你什么,该学的都已学完,剩下的只能靠自己。”

    周文云显然十分不舍,“冠弟,你若不在,何人督促于我?”

    环境对人的影响非常大,之前陈及冠和他们一起学习,总是不由自主内卷,加上互相讨论,他感觉自己进度很大,不然这次也考不上县试。

    但现在没了陈及冠,他对府试就没什么希望了。

    周礼平瞪了他一眼,训斥道:“读书科举之事,惟反复温习,如何能靠旁人?”

    陈及冠笑笑,“文兄不若去我家做客,我二人互相督促。”

    周云文顿时眼睛一亮,期盼看着周礼平。

    周礼平沉吟一声,摇头,“此事不可。”

    周云文瞬间不高兴了,但也不敢反驳。

    一路经过白马镇,没有停留,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四人将行李分开,约定好去府城的时间,就此分别。

    当牛车靠近小池村的时候,陈及冠心情激动,明明才过去一旬时间,他却觉得好像过了许久。

    牛车刚出现在小池村,就被村里人发现,热情的招呼声再次响起。

    回到家中,陈招娣正坐在躺椅上,沐浴在阳光下,手里拿着针线。

    抬头一看,身材修长的陈及冠穿着一袭白袍,春日暖阳似是给他镀上一层金光,看起来熠熠生辉。

    “冠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