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哥儿,这畜生带来的东西咋办?”

    能看出,苏虎对这管家的印象很差,难得爆粗口。

    陈及冠看了看礼品,一盒点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将点心拆开,给在场的老人小孩分了,这事就算结束了。

    他确实没把这管家放在心上,要不是今天他突然上门,他都快把这事儿忘了。

    事情结束,族人拿着点心笑呵呵离开,同时嘱咐以后若是再有人上门闹事,尽管吆喝一声,大伙儿不会坐视不理。

    回到屋子,陈及冠摘掉草帽,喝了一口水,看着惊魂未定的阿姐,“阿姐,你受惊了,以后若是再有此事,紧闭房门即可。”

    村里族人的屋子都是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但凡出现一个外村人,很快就会发现。

    陈招娣点点头,她刚才确实是被吓的,一个女子单独在家,而且还怀有身孕,她真怕有歹人闹事。

    白马镇附近虽然没听说有山匪,但以前也听说过有逃犯流窜,甚至还杀害了两户人,由不得她不害怕。

    不过经过这一打岔,陈招娣一颗心也放到了肚子里面,注意力转移到小弟和自家男人身上。

    她照常询问了一下小弟,去县城一趟可还顺利。

    陈及冠口才不错,把这次出门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着重说了一下县城是何等风景。

    阿姐还未去过县城,听得很感兴趣,当得知小弟和县令家的公子相识,满脸自豪,“俺家冠哥儿就是厉害。”

    又是一旬时间过去。

    田里的稻谷在烈阳照射下,彻底成熟,叶子变得金黄,沉重的稻穗压弯了稻禾。

    趁着这几日天气不错,各家各户纷纷拿着镰刀和竹筐,喜笑颜开迎接丰收。

    陈及冠也没闲着,换上一身粗布麻衣,戴着草帽,光着脚踩在田里,手中镰刀飞速挥舞,金黄稻谷成片成片倒下。

    烈阳当空,热浪翻滚,他浑身满是汗水,但闻着稻谷的芬香,浑身便充满了力气。

    他的速度不慢,但还是比不上苏虎,这家伙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将收割好的稻谷放在拌桶里面。

    拌桶是木制的,呈长方体,背面还插着两片竹席,这是为了防止稻谷飞出去。

    将割下来的稻谷重重砸在拌桶里,谷穗随之脱下,如此反复,还未褪壳的稻穗便安安静静躺在拌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