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说:“是啊,你妈从来就没看得起我,我就一窝囊废,冷不丁做了一件让她惊掉下巴的事,没吓着她老人家吧?”

    肖毅说这话时有了几分自豪,他忽然想到那个神秘人物,老胡说得没错,他还真帮上了自己。

    杜鹃怪嗔地看了他一眼,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道:“你就不要怪她了,她就是这脾气,好话也不能好说,这辈子都改不了。”

    肖毅斜着眼看着杜鹃,说道:“我看不是,她提起别人,那种羡慕,那种敬佩,让我都起鸡皮疙瘩,可一旦说起我这窝囊废就完全不同了。”

    杜鹃的脸红了,她瞪了肖毅一眼,说道:“你看你还记仇了?没劲!来,端杯,祝贺我们夫妻团聚。”

    肖毅知道杜鹃接下来有话要说,夫妻几年,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杜鹃的了。

    果然,杜鹃喝了一口酒后说道:“对了,我问你,你到底是通过什么关系回来的?”

    “真想知道?”

    杜鹃点点头。

    “那好,喝酒!”

    两个人将一瓶红酒喝完,肖毅也没说,他装作喝醉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倒在沙发上就装睡着了。

    “这么愚蠢的话你也能说出来?你小看他了,”徐守宁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问道:“会开得怎么样?”

    “嗨,别提了……”曹小东沮丧地将开会情景跟徐守宁做了汇报。

    徐守宁听完宣曹小东的汇报后,沉思一下说:“这个肖毅,比之前成熟稳重多了,看来蹲监狱也能锻炼人啊。”

    “你说你们也是的,干嘛非要让他回来?还上赶着登门去请他?给了他多大的脸呀——”曹小东不满意地说道。

    徐守宁说:“你以为我就那么稀罕他?还不是王行长的主意,这事我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什么人给咱们王行灌了迷魂汤,居然让他回来上班,而且还恢复原来的职务?”

    “那还用说,肯定是有人吹了枕头风了呗——”曹小东耷拉着眼皮阴阳怪气地说道。

    徐守宁沉吟着说道:“嗯,只有这一种解释,他一定是耐不住别人的软磨硬泡,心一软就答应了,答应就答应吧,就别亲自去家里接他了?今早要不是我拦下,他还要上来亲自主持肖毅的欢迎仪式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当年抓肖毅抓错了,如果抓错了,那么真正的罪人是谁?一连串的问题他可以不考虑,但我不能不考虑,不能不顾及王行的脸面,所以我连楼都没让他上来,直接让他回单位了。”

    曹小东说:“怎么可能抓错?单据上都是肖毅的签名,白纸黑字能错?还有,肖毅不可能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有关系,当年判他的时候怎么不替他说话?如果非说他又什么关系,只有一条,就是杜鹃。”

    “是啊,那个小娘们儿,把王行的心都掏走了,又媚又骚,谁能抗的住啊——”徐守宁的脑海里浮现早晨看见杜鹃的那一幕。

    他意识到在下属面前失态了,立刻绷起面孔说道:“说吧,你想要哪间办公室?”

    曹小东用手指着头顶,说:“我想要您的上面。”

    “上面?展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