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桑鹿丢掉工作,成为普通又乏味的光有外表的女人。人家肯定没几天就厌了,将她一脚踹了。庄母不怀好意地说:“工作人员肉体交易拉取投资,放到电视台这种正规单位,肯定是巨大丑闻一则。”“是啊,看桑鹿这次怎么收场。”庄晓目光恶狠狠。下一秒,又露出惋惜神情。“只可惜,不能亲眼见到桑鹿被电视台开除的狼狈模样。”庄母:“能啊,怎么不能?我老同事的儿子也在电视台工作,好像是在……”庄母努力回忆着,忽地合掌一拍:“——想起来了,叫李军,在电视台收发室工作,那地儿消息最广了,我想办法打听打听。”庄晓眼睛一亮,“真的吗?太好了!”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桑鹿身败名裂的样子。……几日后。电视台内,谣言甚嚣尘上。“今天我看见王导从台长办公室出来,听到他们说话,说台里收到一封举报信,有人肉体交易,接近资方拉投资,用身体上位……”两个员工站在垃圾桶旁。抽烟闲聊。“不会吧,”听的人露出惊讶,语气带着兴奋,“是不是……D组的桑鹿?”“你也听说了?”“隐隐约约听说了一点。”男人踩灭烟头,继续说:“前几天听B组的罗楷说,桑鹿招商会那天悄悄上了一个投资方的车,直接在车里就——”后面的话声音压低了些,说话人表情变得猥琐。对面人惊呼:“卧槽!玩这么野?她好像已经结婚了吧?”“听说是结了,你说,她老公要是知道,自己老婆在外面勾三搭四……”男人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对面人嗤笑一声,斩钉截铁地说:“她老公绝对是个窝囊废,连自己女人都管不住。”“……”谣言见缝插针的蔓延。而处于话题中心的桑鹿却浑然未察。*封氏集团大楼。顶层。钢笔搁在桌面发出轻微声响。封砚签完最后一份文件,走到落地窗边。玻璃上映出他优越英俊的眉眼。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马克杯。他抬手,喝一口水。在忙碌的工作中短暂休息片刻。封氏集团大楼位于商务中心地段。向下俯视。高楼林立,钢铁森林。精英装束的职场人行色匆匆,来来往往。对面大楼底层的一间咖啡厅,在门口摆出假樱花树,用以招揽顾客。封砚目光懒散停留在那棵樱花树上。很突然地…在脑海里晃了一天的身影又跳出来。他想起,桑鹿有一枚樱花图案的发圈。是叫发圈吗?又或许是叫束发箍?他不知道。只知道,昨晚桑鹿从浴室出来时,用那个东西把一头自然卷整理好,露出光洁额头。经过他时,混着柑橘味的洗发水香气飘过来。一下子,心情轻盈了几分。当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感受时。手已经先于意识一步。点进微信里。点到绿色飞天小女警卡通头像的朋友圈。桑鹿最新一条朋友圈,是今天上午发的照片,配文:【yysy,文件堆得比我发际线还高呢】落地窗上的倒影愈发清晰。映出冷峻沉稳的男人,眼角欲翘未翘扬了一下。封砚显然不明白那些奇怪的缩写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觉得有意思。连抱怨也…很有趣。嗡一声——新消息提示音打断思绪。封老爷子:【阿砚,别忘了今天是十五号,晚上和鹿鹿回来吃饭。】封老爷子年逾八十,心态很年轻,微信抖音这些年轻人玩的,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