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翟未警惕地醒了过来，果然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坐在床边穿衣服。翟未默默看了一会儿，有时候他真心觉得楚末不是正常人，在床上的时候明明体力差的很，怎么每次都比他起的早。难道是昏得太早，睡的时间更长？翟未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秘密。……第一次产品试用的体验让楚末心情很好，虽然睁眼的时候感觉有只手箍在自己腰上，但他并不生气，起床後他穿好了衣服，一回身，看到翟未不知盯了自己多久了。“你醒了？”楚末嗓子很哑，声线显得比平常低沉不少。翟未抽了下眼角，总觉得这句话应该他来说。他咳了一声坐起来，露出赤裸的上半身，语气懒散：“楚经理又要去上班了啊，什么时候才能放假？”楚末整理着袖口：“快了，除夕。”翟未震惊：“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让你一年到头都在那干活？休息几天？”“月一万五，不包括提成，年假休息半个月。”楚末道，“我觉得挺好的。”翟未笑了两声：“楚经理缺钱吗？缺的话直接来我这做全职吧，绝对比你现在赚得多。”楚末想了一下：“不行。”“为什么？”翟未觉得自己开出的条件挺诱人的，“是昨晚不舒服吗？”楚末红了下脸。翟未心头立刻响起警报。只听楚末道：“就是因为太舒服了，容易控制不住，这样对身体不好。”翟未失笑：“我看你也没什么变化吧，这不还能早起呢。”“不一样。”楚末正色道，“今天起晚了两分钟。”翟未：“……”翟未服了他了：“好好好，你那两分钟算我的，我开车送你，好吧？”对于朋友的好意，楚末选择欣然接受。但朋友把他送到酒店後又当起了客人，楚末就不欣然了。……工作开始後，楚末面无表情地给二十七层101包间送上去一瓶酒和两个酒杯。翟未开门的时候冲他挑了下眉：“呦，何德何能，咱们楚经理亲自送上来了。”楚末斜他一眼：“分明是你点我来的。”翟未低低一笑，在楚末放下东西就想走的时候，他叫住了他。“哎。”楚末回头。翟未下巴一点：“倒酒。”楚末转身返了回来，动作流畅地给他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翟未又点了点另一支酒杯：“你不喝？”楚末愣了一下，皱眉。“上班不能喝酒。”翟未笑了一下：“行行行。”他打给了总经理任佳佳，吩咐了几句话。不一会儿，楚末的呼叫器响了，他不情不愿地接了起来。“楚经理。”任佳佳的声音听起来和在翟未电话里不一致极了，“翟先生想让你陪着就陪吧，反正在哪伺候不是伺候，别装模作样耽误客人心情，知道吗？”楚末觉得她话里有话，但他懒得多猜测，应了一声就断了呼叫。翟未笑呵呵的：“这回楚经理总该有时间了？”楚末也不客气，干脆利落地窝进了沙发里。翟未凑过来戳了戳他的腰：“楚哥，腰还疼吗？”楚末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了起来。反正翟未也不吃。翟未自然不介意，反而高兴得很，他指了指房间，道：“要不继续睡一会儿？下班了我带你回家。”楚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不去公司上班吗？”“我吗？”翟未解释道，“公司里有人干活，我去干什么？”楚末狐疑道：“那你招私人试用官干什么？”翟未理所当然：“因为楚哥很优秀，有这个潜力啊，而且我之前没有私人试用官，公司里所有试用官都是统一管理的，也是统一分配合作搭档的。”“但是楚哥你不同呀，你太漂亮，而且人又好，我可舍不得别人碰你。”楚末明白过来：“你给我单独开的这个职位？”翟未笑道：“是啊。”楚末看着他的脸，再一次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悸动。他有些受不了地转过视线。总觉得再盯下去就会溺进哪里一样。真是奇怪。……中午的时候，楚末下去推了个餐车上来，这次不用翟未开口，他自顾自把那些天价美食摆在了餐桌上，然後坐了下来。“楚经理终于肯以下犯上了。”翟未从休闲室里走出来，感慨了这么一句。楚末懒得搭理他，给他摆好碗筷和酒之後，乖乖等他一起吃饭。翟未心情好极了。吃过午饭後，楚末说着不睡，但在沙发上窝了没一会儿就一头栽了下去。翟未以为他是侧躺到了沙发上，结果听到一声闷响之後，他才知道这人是头朝地倒在了地毯上。楚末在地毯上跪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比听到动静匆忙赶来的翟未还要迷茫。翟未噗嗤一笑，最终还是把楚末抱进了卧室里。感觉到翟未要脱他衣服，楚末伸手摁了一下，犹豫道：“要在这做吗？我怕有监控。”翟未无奈一笑：“就不能是为了让你睡得舒服点吗？”“放心，不安全的地方我不会碰你。”话落，他又把手指探进楚末的外裤，勾住里面的内裤边沿，指尖在里面暧昧滑动着。“还是说，楚经理就喜欢刺激的，比如在不知道藏在哪处的隐秘监控底下被我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很轻，保证除了离他很近的楚末之外谁也听不清。楚末困恹恹地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幻想了什么，眼睛突然转了一下，喃喃道：“那确实挺刺激的。”翟未：“……”他终于确定，他不是遇到喜欢的人，他这是遇到对手了。翟未一巴掌把楚末摁进了枕头里，命令他赶紧睡觉。几分钟後，脸上带着微小不满的楚末沉沉睡去。……楚末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早上那种沉重的感觉终于没有了。他起身下了床，穿好衣服，走出了卧室。翟未坐在客厅里，正敲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茶几上的电脑键盘。他敲得专注，眉头都微微皱起。楚末靠近的时候，电脑上显示了他的倒影。翟未看到後回了下头：“醒了？你才睡了三个小时。”“足够了。”楚末绕过客厅，去茶水间倒了杯凉水。“别喝凉的。”翟未在客厅里喊他。楚末装没听见，把冷水咕嘟咕嘟往肚子里咽。回去的时候，翟未已经重新敲起了字。楚末端着水杯坐过去，问道：“在干什么？工作吗？”不等翟未回答，楚末就僵了一下。屏幕上全是一些白花花的私密部位照片，轻轻瞥上一眼就知道，拍摄的机器非常高端，画质高清到屏幕前看那些照片的人绝对会撑爆裤子。楚末脸红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处理这种东西？”翟未“啊？”了一声，故作疑惑：“那怎么办，我想一边给楚哥小穴写宣传文案一边守着楚哥上班，没有办法哎，要不你辞职别干了，天天坐我身上摇屁股吧。”楚末放下了水杯，教育着自己这位不知节制的朋友：“天天做会对肾不好，你之前还老流鼻血呢，你忘了吗？”楚末总有那种一句话就打破氛围的技能。这让翟未有点哭笑不得。“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只能在楚经理上班的日子对着楚经理的照片隔屏撸管了，哎，好可惜。”楚末沉默了一下，不满道：“我说过了吧，万一这有监控呢？”翟未示意他放心：“刚才查过了，没有。”楚末不解道：“你怎么会查这种东西？”翟未挑了下眉：“你当我在国外白混了吗？一不小心传出去点什么，我能被我爸妈打死。”听到翟未谈及他的父母，楚末突然沉默了。翟未注意到了，敲键盘的手不自觉慢了一点。他从记忆里扒出来了楚末的资料。那是他和楚末第一次做了之後，没忍住去查的。楚末从小性格孤僻，而且是福利院的孩子，被养父母收养後也不得待见，似乎只是养个孩子给家里干活用的。他也查到了楚末每年大部分工资都寄给了养父母。虽然楚末看似活得光鲜亮丽永远精神劲十足，但其实他比很多人都累，大概也比很多人都渴望亲情。翟未心疼死了，暗想着一定要给楚末偷偷花很多钱，哪怕一辈子不开窍也无所谓，一定要让他这辈子都吃不愁穿不愁。为了缓解楚末的心情，翟未故意调出来一张图片，指给楚末看。“楚经理你快看！”大呼小叫的动静成功吸引了楚末的注意力。翟未计划得逞，邪笑道：“这是谁的身体啊，这白花花的皮肤，光溜溜的胸口，红艳艳的小乳头，啧啧啧……”不知是他那恶俗的形容词还是恶心人的啧啧啧，反正楚末是被冲击到了。他看着屏幕里那张裁掉头和腿，只露出穿着白衬衫戴着乳夹的照片，疑惑道：“你会不会不小心把我正脸放进去啊？”“绝对不会。”翟未答得很快。因为起初这个私人试用官的位置就是假的，他连楚末身上一点点毛孔都不舍得被别人看见。不过就算楚末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宣传册他可以说是只在固定渠道传播，普通人看不到，楚末想看的话直接给他看他电脑里做的就行，产品销量的话自然是按公司里正常的流程去走，到时候楚末要是问卖得怎么样，他就拿员工的流水图应付一下，流水不够他还可以P，不对，P不保险，还是他匿名补吧。又看了几张图，翟未有感道：“楚哥，你太瘦了，胸部一点肉都没有。”楚末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种话了，闻言深深地沉思了一下。“真的很小吗？手感不好？”他问。翟未点点头：“不过没事的，我给你多揉揉就大了，也可以用增长剂，啧，不过那个有点副作用。”楚末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副作用是什么？”翟未下意识答了：“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变大的时候会像女人涨奶一样有点疼。”然後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想收嘴已经晚了。果然，楚末紧接着就道：“那我可以，下一次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