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食盒递上前:“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点心,你尝尝,可还喜欢?”

    楚垂容没有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言玉见她没有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段日子,我每日都寝食难安,尤其是在你去了辛者库后,我更是悔恨不已,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你知道的,我只是个侯爷,如何敢忤逆贵妃娘娘的意思。”

    他喋喋不休地解释着,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只强调自己的无奈和后悔。

    楚垂容突然笑了,笑声很轻,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被迫无奈?侯爷的无奈,就是站在梁流徽那边,和那些人一起指责我,将我推进深渊?就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对我视而不见?”

    言玉的脸色更加尴尬:“垂容,不是那样的!我是有苦衷的!我……”

    “够了。”楚垂容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厌恶:“侯爷不必再费心解释了,你的那些苦衷,在我看来不过是懦弱和自私的遮羞布,你当初的选择已经证明了你的真心,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她向前一步,直视言玉的眼睛,眼神凌厉而冰冷:“言玉,我们之间,早在你选择相信梁流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束了,你后悔?你有什么资格后悔!”

    她想起他在主院时,对梁流徽嘘寒问暖,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想起他在祖父面前,拖延婚期,却从未为自己说过一句公道话,那些画面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让她痛得麻木。

    “你现在跑来说这些,是看我得了自由,还是看我搬出了主院,碍不着你的好日子了?”

    楚垂容的语气越来越尖锐,不留一丝情面:“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你们揉捏的楚垂容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再被任何人欺骗和伤害!”

    言玉被她字字诛心的话刺得无地自容,他想辩解,想抓住她的手,却被楚垂容冷冷地避开。

    “侯爷,请回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楚垂容下了逐客令,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言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楚垂容冰冷的眼神,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他咬了咬牙,最终无奈地放下手中的食盒,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垂容,我…。”

    “走!别让我说第二遍!”楚垂容不想再看他一眼,语气更加严厉。

    言玉仿佛被她眼中的寒意冻住,只能僵硬地转身,灰溜溜地离开了偏院。

    楚垂容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却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和酸涩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