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待的日子是漫长而煎熬的。牢房里的环境恶劣,空气污浊,食物粗劣,楚垂容的身体每况愈下。但她始终坚信,温辰屿一定会来救她的,她一定要坚持下去,等到他来。

    与此同时,温辰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调查。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四处打探消息,想要查清楚“谋害皇嗣“的真相。

    他首先找到了负责此案的官员,想要了解案情的具体情况。然而,那官员却对他不理不睬,态度傲慢,甚至出言讥讽。

    “温将军,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难道还想干预不成?”那官员阴阳怪气地说道。

    温辰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声说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案情,并没有干预的意思。楚垂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相信她是无辜的,所以我必须查清楚真相。”

    “救命恩人?”那官员冷笑一声,“温将军,你不会是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吧?她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连皇嗣都敢谋害,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温辰屿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他真想一拳打在这个狗官的脸上。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救出楚垂容。

    “大人,请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楚垂容谋害皇嗣。”温辰屿强忍着怒火说道。

    “证据?哼,证据自然是有,只是不能告诉你。”那官员得意洋洋地说道,“温将军,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楚垂容是死罪难逃!”

    温辰屿知道,从这个狗官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转身离开了刑部,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并没有放弃,他继续四处打探消息,终于,他得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温辰屿得到线报,暗卫在刑部衙门外截获一封密信,信封上朱砂印着“梁“字。他握紧信纸时,指尖因激动微微发颤。这封信是刑部侍郎与梁府管事的往来书信,约定了将楚垂容的日常用品偷换出牢房,作为“谋害皇嗣“的物证。

    夜幕降临时,温辰屿身着玄衣潜入刑部天牢。腐臭味扑面而来,他循着细微的烛火声找到负责保管物证的狱卒房间。墙角铁笼里锁着个满脸脓疮的犯人,正对着半块发霉的窝头呜咽。

    “这位大哥,“温辰屿将银锭塞进狱卒袖口,“我侄女被诬陷偷窃,劳烦您取出她遗落的玉佩。”

    狱卒眼神一亮,却突然被门外的脚步声惊动。温辰屿猛地拽过犯人,玄铁链在月光下划出冷光。那狱卒刚要呼喊,脖颈便抵上冰凉的刀锋。

    “我侄女是被冤枉的。”温辰屿的声音像淬了毒的箭矢,“只要您说出真相,皇上自然会赏您个体面的归宿。”

    狱卒喉结滚动,汗珠顺着刀刃滑落。温辰屿突然收刀,指尖轻点他肩头的旧伤疤:“三年前在西疆,您为救副将被毒箭所伤,如今该是您报恩的时候了。”

    当狱卒颤抖着交出绣着梁府暗纹的帕子时,牢房深处传来铁链哗啦的声响。楚垂容蜷缩在稻草堆里,发烧的额头贴着冰凉的石墙,却在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时猛然睁眼。

    “温辰屿!”她嘶哑地唤着,腕间刑具与地面碰撞出刺耳声响。温辰屿心头一紧,方才截获的信件还沾着血迹——那是狱卒用指甲抠出来的,信纸背面隐约可见“贵妃“二字。

    那天深夜,一个小厮鬼鬼祟祟地来到温辰屿的府邸,说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他。这个小厮正是当日在宫中值守的一名杂役。

    “大人,小的看到了!那天梁小姐确实去过御花园,但她不是一个人去的。”小厮颤抖着声音说道,“她和一个宫女说了很久的话,还递给那宫女一个荷包。”

    温辰屿眼神一凛,“那个宫女你可认得?”

    “认得认得!是贵妃娘娘身边的翠玉。”小厮连连点头,“后来翠玉就去了贵妃娘娘的寝宫,没过多久贵妃娘娘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