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敬坤的态度愈发坚决:

    “殿下,您有如此抱负,臣大为感动,但臣决不能因为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就放任殿下行差踏错。”

    “必须烧村遏制,倘若殿下一意孤行,那么臣就只能以抗旨之罪,拿殿下是问!”

    面对如此强硬的态度,刘尧并未争执,语气更为和缓:“张大人,倘若情势可控,本王不会如此冒险。”

    “眼下附近各村,已经被封闭起来,禁止出入,与世隔绝;而与感染疫病者有所接触的人与地方,也会有驻军控制。”

    “从踏入江北开始,本王与大将军他们就做好时刻应对疫病的准备,在这样的条件下,本王才会下定决心,在拯救这些百姓的同时,寻求可以解决问题的药方。”

    “胡闹!”张敬坤听了刘尧的解释,非但没有理解,反而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引经据典,说出许多实例,以此来告诫刘尧,任何侥幸之心都不能有。

    他说:“殿下年轻,大将军也年轻,难免意气用事,想法天真。但是殿下,疫病之事不是儿戏。”

    “这些年,东陵有多少人因为疫病而失去生命?当时果断烧村封城,依然控制不住。”

    “殿下竟想用寥寥数千驻军,就去对抗堪比天灾的疫病,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两人的动静,早已引得不少人围观。

    除去护卫,还有那些被安置在棚子里的村民。

    听着张敬坤不讲情面的话,村民纷纷陷入绝望。

    原本就处于恐慌之中的他们,开始抱头痛哭。

    “这天杀的老李头,他造了什么孽,才会染上疫病。”

    “现在连累了整个村子。”

    “按照旧例,我们是非死不可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

    “原本就过得艰辛,像蝼蚁一样苟活,现在连活路都没有。”

    “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不长眼啊!”

    “想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怎么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