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祁珩是假生气,他当然知道不是她能控制的,还好做了一次,要是一次没做,他要郁闷死。“睡觉。”郁献音诧异,“不守岁了?”祁珩替她掀开被子,现在还没到十一点,“你往年过年都要守岁?”郁献音摇头,爷爷奶奶在世时要守岁,二老去世后,郁正凯没要求他们要守岁,想睡就睡。“那睡吧。”郁献音挺精神的,还不想睡,“你们在美国咋过年?”祁珩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闭眼都是她身上淡淡馨香,他嘴角微扬,“一样过春节,吃年夜饭。”“那过圣诞节吗?”“刚开始不过,后面每年都过。”郁献音知道美国圣诞节很隆重,平安夜聚在一起享用丰盛的晚餐。在郁献音快要睡着时,耳边响起一阵阵烟花声,凌晨了。郁献音不悦地皱起眉,睁开眼看到祁珩那张放大版的俊脸,她嘴角不自觉上扬,凑近亲一口。“老公,新年快乐!”祁珩眸色一暗,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堵住她的唇。吻像狂风暴雨般急促,郁献音很快就招架不住,凭什么啊,肋骨骨折的人怎会有那么强的肺活量?见她要呼吸不过来了,祁珩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郁献音张着嘴喘息,“我不就是喊你一声老公吗?有必要那么激动吗?又不是没喊过。”刚才接吻太激烈,祁珩肋骨隐隐作痛,他慢慢平复下呼吸,“那不一样,以前都是我让你喊的。”“这是你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喊,心甘情愿地喊。”郁献音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是你胁迫我喊的?”“不胁迫你都不喊,”祁珩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老婆,新年快乐。”郁献音在心里默念一句“新年快乐”,今年肯定会不一样,他们会举行婚礼,去度蜜月。她还有可能怀孕。她和祁珩腻歪那么久,竟然不觉得腻,喜欢过这种日子。有些夫妻会经历七年之痒,夫妻结婚几年后,感情可能会从最初的激情浪漫逐渐过渡到较为平淡。她希望她和祁珩不会有那么一天,不过祁珩那么爱她。肯定不会的。“想什么呢?”“我们会有七年之痒吗?”“不会。”他语气那么肯定,郁献音笑了笑,“要是真不会就好了。”“时间会证明一切,”祁珩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晚安。”……这个年过得非常快,艺启舞蹈机构是初八开工,开工当天郁献音就提交辞呈,下个月才离职。郁献音在这个工作室工作两年多,经理知道她要辞职很是不解。“为什么要辞职?因为结婚?如果是结婚我可以给你批长假。”郁献音摇头,“不是,我准备转行了,不想做舞蹈老师了。”经理知道郁献音是千金大小姐,人家根本不差钱,来工作只是为了爱好,多说无益,只好给她批。郁献音这些天在想开个什么店好,她在花店,咖啡店,书店,蛋糕店中抽签,抽中咖啡店。她打算在市中心开一家咖啡店,地段非常好,咖啡店离UM集团蛮近的,开车五分钟左右。咖啡店是3月7日正式开业,开业当天打五折,人员爆满。3月14日是星期五,郁献音穿着软糯白毛衣,长卷发随意挽起来,精致漂亮的小脸化了淡妆。她系着围裙站在收银台收银,忽然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操作着鼠标的手顿了顿。眼前之人是许久不见的陆雁廷。陆雁廷一袭剪裁合体黑西装,身材颀长高大,面容冷峻,看到郁献音站在收银台,他身形猛地一僵。他站在离收银台一米远的位置,目光始终落在郁献音脸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挤出一句话,“是祁珩不给你钱花还是怎么样?怎么来咖啡店打工了?”“喝什么?”郁献音不答反问。陆雁廷抬步走近她,与她隔着一个收银台,“郁献音,回答我。”郁献音面无表情,“喝什么?”她只会重复这句话,陆雁廷握紧拳头,“拿铁。”郁献音当他是没见过面的客人,温柔询问,“要冷的还是热的?”陆雁廷凝着她不语,女人举手投足散发着温柔与清冷,纵使她身上穿着围裙,仍不掩她的气质。“你不是知道吗?”郁献音复述一遍,“不好意思,您要热的还是冷的?”见她把自己当陌生人,陆雁廷心口犹如压了一块大石,令他喘不过气,“谁会在春天喝冷的?”“一杯热拿铁,二十八块,请问怎么支付?”郁献音声音淡淡。陆雁廷握了握拳头,半晌才从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郁献音双手接过银行卡,结账后又双手还给他,“请您稍等。”陆雁廷垂眸,她的手白皙细腻,指甲修剪得整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哪像是会干活的。题外话-点名感谢几位小可爱天天给我送小礼物,已经让我记住了。眨眨眼随入我心酸奶是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