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路少卿就在侯府住了一夜,第二天这万爵爷夫妇就来了,来了之后万夫人、万爵爷、万如安,三个人时时跟着路少卿。甚至还传出,晚上,万如安单独去敲路少卿的院门,把路少卿吓得,从侯府跳墙头跑了,第二天一大早找侯爷请罪,说什么也不住在侯府了。”许钱钱说着,都控制不住自己了,趴在桌上笑得不停。“什么?”这是姜诺万万没有想到的,一脸震惊。赵姨娘也震惊了,念叨着,“天爷啊,真有姑娘半夜去敲男子的门吗?成何体统?这不会是假的吧!”许钱钱笑够坐直说,“这件事侯府没有出面澄清,路少卿那也没有动静,不过大家都猜测是真的,那路涤宇是大理寺少卿,大理寺查个传谣言的那不是小菜一碟。谁敢造大理寺的谣,那路少卿自己都没有说什么,多半是默认了这件事,不过也奇怪,这事儿外头是怎么知道的呢?”姜诺思考片刻,扯了扯嘴角,“我觉得,这件事,八成是那路涤宇自己传出去的。”“为何?这事儿对他的清誉也不好吧。”姜诺一挑眉,反问道,“有何不好,他又没有开门,为保清白居然跳墙头跑了,这传出去难道对他的名声不是加分项嘛,再说了,这种事情,除了他自己,谁还能知道。你也说了,谁敢造大理寺的谣,那只能是他自己啊。”姜诺解释完,许钱钱和姨娘纷纷点头。姜诺却皱眉,“可是,这路涤宇为何出手帮楚夫人呢?”这件事大可以不传出去,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传出这样的话,这就等于提前锁定胜局了,后边无论还有什么谣言,也翻不出浪了。房间安静一阵,许钱钱突然抓了抓自己的头,“算了,我不想了,我还有个事想问你,就是子瑜弟弟的事情,他中毒你为何不告诉布政使大人,不细细调查呢?”提到这件事,姜诺无奈叹了口气,解释说,“一个是因为子瑜当时很危险,必须先把他安全带出来,所以顾不上太多。若是告发他被人下毒之事,恐怕就要留在当地先配合调查,我怕会出什么意外。第二个原因就是,那毕竟是子瑜的家,是他的父亲和弟弟,子瑜昏迷不醒,我不知道他的意思,若是趁他昏睡之际,告发此事,那薛家此劫难逃。我怕子瑜会有心理负担,不想让他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许钱钱不同意姜诺的说法,反驳道,“有什么负担,他们想害死他,是他们不顾念亲情,不是子瑜的错。”姜诺叹气,点头,“你说的对,但是我们不能替子瑜做决定,薛家可以完,但不能因为子瑜。你放心,就他那个弟弟,早晚得惹出大祸,会有人收拾他的。”自从外面流言四起,楚侯府就没有一日的安宁,楚夫人和万家母女,对着飙戏,可是热闹的很。不过万家母女也只是得意了一夜而已,第二天风向一变,万家彻底沦为京城的笑话,刚到的时候,万夫人带着万如安招摇过市,到京城有名的酒楼吃饭,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迈进酒楼就要最大的包房,一边点菜一边嫌弃这菜品不行,环境不行,各种不行,点菜的店小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第二天谣言风向一变,这母女快成了过街老鼠了。万如安在京城各种走动,哪里她都认得,也有很多人认识她,老百姓不知情,只知道她是侯府的表姑娘,对她颇为恭敬,如今才知道,行事多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