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带这么多人来家里是要干什么,有喜事吗。”江母强装镇定地拦在门外。“阿姨,我和瑾安之前是有过不少误会。”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林昭昭想来想去还是不打算再瞒下去。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我想他昨天晚上应该都跟你们说了吧,但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和瑾安之前举办过一场婚礼,不过被打断了,您放心,这次我已经找人看着了,不会出现意外事故。”“我想请你们二老做个见证,我一会要和瑾安完成一年前那场婚礼,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瑾安好的。”看江母依旧没松口,江父也站在门外不让她进屋,林昭昭急切道:“你们信我,我已经预约了流产手术。”同为女人,江母听到林昭昭要流产还是忍不住有一丝心软,不过一想到自家儿子在她手里受了那么多委屈,她也并没有安慰面前的人。“昭昭......你,瑾安确实和我说了你们之前发生的事,强扭的瓜不甜,你们还不如好聚好散,瑾安他也有自己的人生。”江父也补充道:“说到底是你们对不住我们家安安,昭昭,我们确实很感激老林队长救了瑾安,你又不辞辛苦地寻找我们老两口,可平心而论,瑾安早就还清了在你们家的债,剩下我们老两口也会在以后的日子尽最大可能在基地做贡献。”话音刚落,宋时序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末世人心难测,证据又不好找,组织在一定程度上给予审讯者用刑的权利。被林昭昭和于指挥共同举报的宋时序自然难逃。“江瑾安,你给我出来!”他站在风里,有种形销骨立的凄凉。“都怪你我才受这么多罪,你凭什么这么幸福。”“这是?”江父江母一齐看向来人。一瞬间,林昭昭脸色又红又白。“宋时序,谁给你放出来的,赶紧滚!”“今天是我和瑾安结婚的日子,你别在这发疯。”眼看宋时序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林昭昭一脚将他踢到墙角,前去给江瑾安穿喜服的人也推开江父江母闯进了屋。“没人。”林昭昭猛地抬头,声音发紧。“怎么可能,我刚刚还看见瑾安了。”江瑾安又走了。他再一次离开了她!“宋时序!如果不是你来闹我又怎么会没看见瑾安离开,我......”“咚”的一声,林昭昭双手死死卡住宋时序脖颈,逐渐用力。“松......手。”宋时序倔强地瞪着林昭昭。他微微翕动的嘴唇苍白无血,却仍然在艰难地喘息着,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他确定,林昭昭在这一刻真的对他动了杀心。多年来的情谊如沙土一般顷刻崩散。“林昭昭......你敢杀了我吗,只要我死了,江瑾安就立刻会被坐实是杀害你爸妈的凶手。”“闭嘴,我让你闭嘴!”颈侧的五指越抓越紧。宋时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不自觉地瞪大,眼神慌乱而无助,透出一股子垂死挣扎的绝望之意。“真的是你,宋时序。”林昭昭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庞,翻滚着坠落下来。“为什么,宋时序,到底是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要这么害瑾安。”“我呸。”宋时序咳嗽着,重重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我不要你们的施舍。”说完这句话,他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夜幕降临,宋时序被迎头浇来的冷水冻醒。他被绑在院子里的那棵树旁,像极了当年的江瑾川。“宋时序,我要你告诉所有人江瑾安是被冤枉的。”林昭昭手里握着木棍,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额外瘆人。“听到没有!”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宋时序不屑地冷声哼笑起来。“凭什么啊昭昭姐姐。”“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过日子吗昭昭姐姐,我发誓,他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哪里能和他比!”林昭昭骤然拔高了嗓音。“对,对,你们所有人都这么觉得,所有人都觉得他比我优秀千万倍,你爸是这样,你更是这样。”“你杀了我吧,我不可能说出真相的。”看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林昭昭挥起木棍狠狠地砸在他腿上。“我就是嫉妒江瑾安,我还恨你爸打算在他死后让江瑾安当小队长继承他的衣钵,明明我也很努力了,可他就像看不到我似的,无论我做什么他眼里都只有江瑾安。”“林昭昭,你怎么会懂,你一生下来就被所有人都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