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未讲完的故事,是她自己脑补出来的过程。

    她从噩梦中惊醒时,额角尽是冷汗。

    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念禾?”

    苏昀承坐到她身边,掏出手帕替她擦汗:“怎么了?做噩梦了?”

    林念禾愣了愣,顺势拽住他的衣袖,看着他的眼睛可怜巴巴的说:“嗯,做噩梦了……梦到你被他们抓住,被虐待得好惨……”

    苏昀承被她看得心窝柔软,他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背,哄道:“别怕,梦而已,不是真的。”

    林念禾的小手挪了挪,握住他的手指:“昀承哥,你别冒险,好不好?求你了。”

    软糯糯的音调夹着刚睡醒的奶音,柔软得好似今年新收的棉花。

    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能过,那一定是因为那个美人不是他心尖尖上的。

    苏昀承揉了揉林念禾的头,点头应下:“嗯,不冒险,放心吧。”

    林念禾:“那我们说定了哦,就把他骗到兰县来吧!”

    苏昀承:“……”

    ……

    下火车的时候,苏昀承特地四下看了一圈儿,没见到那两个跟了他们一路的人。

    大概是真的没跟上了。

    他没再多想,带林念禾吃了饭、回家取了自行车,送她回十里大队。

    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列车长今儿抓住了两个扒火车的。

    被问起来介绍信和车票,伍根茂捂着曹石建的嘴,自己咬死了说是被小偷偷了,他们想回家,不得已才扒火车回来。

    他还指着曹石建的染坊脸说这是跟小偷搏斗的证据。

    看他俩一副累得半死的凄惨样儿,列车长动了恻隐之心,让他们俩先进了列车员的休息室,还给倒了点儿热水。

    奔波一天,终于见着个好人,伍根茂差点儿拽着曹石建给列车长鞠三个躬。

    照顾归照顾,还是要上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