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去三天。

    歇了两天,没去给老夫人请安,这天吃过早饭,沈挽带珊瑚去咏春院。

    沈挽到的时候,屋内济济一堂,王妃和温侧妃她们都在。

    沈挽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宋南烟望着沈挽,面带笑容,“这两天没见到大嫂来给老夫人请安,是身体不舒服吗?”

    ……这是在说她不敬老夫人,连晨昏定省都不来呢。

    老夫人又不是王爷的生母,她一个怀了身孕的世子妃,隔三差五来一趟还不够吗?

    沈挽知道自己和宋南烟和睦相处不了,但要不要才进门就找她的茬。

    她就是天天来给老夫人请安,她宋南烟也不会多长一块肉。

    沈挽笑道,“让二少奶奶记挂了,不过咱们住的院子离的近,二少奶奶要记挂我,可以去我那儿坐坐。”

    她是靖北王府世子妃,又怀着身孕,要真不舒服,肯定会请大夫。

    消息闭塞就算了,还和她玩虚的,要真关心她,离的那么近,大可以去问问,而不是过了两天,当着老夫人和一屋子人的面,这么不怀好意的问。

    沈挽是打定主意和宋南烟井水不犯河水,但人家居心叵测,她也不会退让。

    温侧妃阴阳怪气道,“怀了身孕的人,身子金贵,哪能日日来给老夫人请安。”

    二夫人道,“只要没动胎气,还是多走走的好,利于生产。”

    你一言我一语,没明说,但都是在给沈挽施压,要她来给老夫人晨昏定省。

    沈挽望向王妃,王妃温和道,“侧妃和二夫人的话,有些还是可以听听的,她们怀胎没吃什么苦头,不然也不会舍得把孩子送到母妃膝下来。”

    沈挽,“……”

    王妃甚少说捅人心窝子的话。

    可一旦说了,那就是万箭穿心的威力。

    温侧妃和二夫人那脸青了,沈挽都担心她们会气吐血。

    不止温侧妃和二夫人,老夫人的脸色也是青红紫轮换了变,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磕在小几上,沈挽还嫌事不大,“那我回头多向侧妃和二婶请教,还望你们多教我一些。”

    温侧妃和二夫人嘴里都有血腥味儿了。

    偏偏这事是她们自己挑起来的,被捅心窝子也是她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