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暖已经瘫倒在床上,鞋子随意地踢在一边;张小芠坐在书桌前,台灯亮起,她开始认真地记录着今天的一切。

    陈婉韵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古城。

    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若隐若现,画舫的灯火星星点点,像撒在河面上的珍珠。

    楚澜走到她身边,轻轻环住她的腰:“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陈婉韵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嗯,有你在身边,真好。”

    夜色渐深,古城陷入了沉睡,只有更夫的梆子声偶尔在街道上响起。

    寝室里,四人各自安睡,带着这一天的满足与幸福,等待着明天的朝阳升起。

    接下来的十天,古城的晨钟成了他们最准时的闹钟。

    当第一缕晨光还未穿透云层,四人已踏着露水出发。起初苏安暖背着沙袋跑两公里就气喘吁吁,如今能面不改色地完成负重八公里,铜铃铛腰带随着步伐发出的声响都更有节奏;张小芠的运动手环数据不断刷新,静息心率从68降到52,她笔记本上的曲线图见证着耐力的飞跃。

    陈婉韵的身体素质也提高了不少,还练出了一手好刀法,挥砍户外刀时虎虎生风,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比初时凌厉三分;楚澜则像座移动的铁塔,负重状态下仍能保持稳定配速,登山靴踩碎石子的力道让人心生敬畏。

    白日里,他们穿梭在古城的街巷采购装备。

    帆布帐篷、防潮垫、便携式瓦斯炉被陆续搬进宿舍,张小芠甚至淘到了军用级的红外望远镜,镜片在阳光下泛着神秘的紫光。

    苏安暖抱着新购的荧光路标贴纸,兴奋地在寝室墙上比划:“这下不用怕迷路了!”

    夜幕降临时,古城换上另一副面孔。

    画舫的灯笼在河面投下浮动的光影,街边的小吃摊飘出烤肉香气,更夫的梆子声从巷子深处传来。

    他们常坐在客栈顶楼,吹着晚风复盘当日训练。

    陈婉韵望着河面上的灯火,轻声说:“以前在副本里,黑夜意味着死亡。现在看着古城的夜色,竟然觉得……很安心。”

    楚澜伸手揽住她的肩,月光落在他新添的臂肌线条上,“因为我们有能力守护这份安宁。”

    第十天傍晚,夕阳将云层染成血色。

    寝室里,四人正紧张而有序地收拾装备。

    苏安暖跪在床上,把压缩饼干和牛肉干塞进防水袋,嘴里念叨着:“两天的口粮,应该够了吧?”

    她突然瞥见墙角的巧克力,眼睛一亮,偷偷塞了两块进去。

    张小芠戴着白手套,仔细检查急救包:“止血粉、绷带、抗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