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下注。”姜柚的声音清冷地响起。

    这次,厉暮寒毫不犹豫地将筹码丢到了庄家的字样之上。

    郝泉舟挑眉,“四爷,这么肯定,这局庄家赢吗?”

    “不确定。”厉暮寒却出乎意料地说道,“随意罢了。”

    这话说得太过自然,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矜贵之感,仿佛不管输赢,只是一场消磨时间的游戏。

    郝泉舟立时脸色微微一变,“四爷,这局你要是输了,那可是要给我十亿的。”

    “我记得,继续。”厉暮寒唇角微微上扬,“郝总,难道怕输?”

    “这怎么可能。”郝泉舟立时跟着下注。

    周围的赌客们见这次厉暮寒选择了庄家,郝泉舟选择了闲家,都不由地激动起来。

    这可是生死局,涉及了十亿赌资的大赌局。

    场内这些赌客好歹也是上流人士,但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赌局。

    他们激动地看着姜柚发牌,死死地盯着牌,用自己的牌技和经验,去推测到底谁的牌面更大,恨不得能够有透视眼,一下子就看到双方的牌面。

    姜柚在开牌之前,看向了两人,“两位确定就此开牌,还是飞一下?”

    她看向了厉暮寒。

    “不必。”厉暮寒淡淡地说道,“就这样可以了。”

    姜柚前面并没有问这样的问题,现在突然问了,这让厉暮寒不禁轻笑了起来。

    她问的很突兀,但并不是在提醒他需要换牌,而是在告诉他,这局会赢。

    她这样问的目的,大约就是为了掩饰她为自己做了手脚,不让郝泉舟起疑心。

    厉暮寒看向了郝泉舟。

    果然,郝泉舟以为姜柚已经做好了手脚,虽然他也没看清她到底做没做手脚。

    但荷官是自己的人,做手脚也定然是为了自己。

    再者,刚才厉暮寒那局赢了,她现在这样问,倒是制造一点紧张气氛。

    周围的赌客有人听到厉暮寒的回答,都有些惋惜,因为在他们看来,荷官是在提醒厉暮寒换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