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陈远帮过我们,你怎么能同他这么讲话呢?这般做也是有失风度啊?”

    王夫人一出来,便看到王先知正对着陈远破口大骂,便立刻着急的跑了过去。

    “娘亲,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陈远拿着鸡毛当令箭,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我申斥两句又怎么了?”

    王先知说着,周围的气氛变的十分奇怪,陈远看着母子二人对峙的模样,立刻走了过去,说道。

    “夫人,公子,你们实在不必为了我争吵,这设立书堂本来便是为了方便大家的,如今公子不爱诗书学学别的东西也好。”

    陈远立刻上前劝说着,却不想直接迎来了王先知的嘲讽,他缓步走到陈远的身前,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的肩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这一操作弄的陈远有些迷惑,他对王夫人行礼之后便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便看到了周献,正同一旁的小厮说说笑笑的,看到陈远走过来,他立刻迎了上去。

    “贤弟啊,听闻你开了一个诗堂,为兄给你送过来了一些东西,想来你也用的上。”

    周献指了指自己身后,两个仆人抬着一筐书,身后还有各种书架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活脱脱的像搬家,根本不像是开诗堂。

    瞧见陈远的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周献合上折扇,抓着他的手臂便把他拉到了一边。

    “方才我看着先知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一进来你的脸色也不好,不会是你们起了龃龉吧?”

    陈远叹息一声,指了指人满为患的诗堂,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却不想,周献听了之后立刻哈哈大笑着,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像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笑话一般。

    “我从前就同你说过王公子的脾气阴晴不定,这下你算是见识到了吧,从前我同他一起上学时,前几日同走同留,同吃同睡,还算是不错,可是没过几日他便不跟我一起走了,有一日我自己走没带书童,他竟然趁我不注意将我推下水,害得我差点被淹死,着实是差点给我淹死。”

    他说完,陈远的脸色更加凝重,他抬起头来看着这深宅大院,一时间说不出来什么话,只觉得心中带着阵阵的压抑。

    “兄长,多谢你给我送这么多东西,改日我再登门拜访,今日家中有些乱,等我处理好了家中之事,再去拜访兄长。”

    送走了周献,陈远便走到了主宅,主宅的正堂是县令和王夫人的住所,白日里县令要去县衙,故而只剩下王夫人一人。

    婢女瞧见陈远过来,立刻迎上去行礼。

    “不知你来有何事?”

    “诗堂之中有些用银子的地方,小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求见夫人,劳烦帮忙通传一下。”

    陈远站在大厅之中,对婢女说话也是极为客气,婢女点了点头,立刻走了进去。

    不过多久,她便又走了出来,指了指房内,示意陈远进去。

    一进门,陈远便看见王夫人正在侍弄花草,将花盆之中多余的树枝剪下来,平淡的神色之中不掺杂一丝欲念,这张冷淡的脸,冷淡的姿容倒是真同王先知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