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些阴晴天里的不确定性抒情很安静说到鬓发初白,半掩柴扉兴许大病刚好。坐在木椅子上卷草叶看着菜园里偶尔飞过的麻雀和炊烟这晚霞铺天的傍晚多美好啊。我又听到你在屋子里舀水的声音不大不小,从我的心房流了过去。关于幸福我们近邻市井。我们近邻小曲相会,爱恋,睁开眼的几十年抵不过琐碎的天黑天亮。还是那样的姓氏,那样的寒暑晨昏那样的小路,小灯,小风声不同的是城市污染越来越严重人民越来越裸露。横过马路时你说:幸福是什么?多深奥啊如果说幸福是衣物那么,这些年,我只是在裸奔。逃亡我一定会无情很多天我怕把你想念过后的寂静来临那些早晨,我醒着有人下楼去没有说话。我知道阳光将从打开的门后涌进来像我眼角的湿润我想会有那么一天不在麦田,在河岸我用口径很小的枪械 把自己击中,然后顺河逃亡。江湖远我以为,我不会再有渴望磨菜刀的时候,仿佛又回到从前一个响晴的日子我在苗圃修剪桑叶木槿花也开了两只画眉在屋檐下欢叫着我编竹篓的手艺很好有很多人去了又来他们都穿布衣,谈江湖。月黑风高某一夜,你找到我,席地而坐月下,桃花开得正好你就弹广陵散吧我洗濯那些私藏的竹简把它们插在地上削得尖尖的栓住落地的风和月光几千年了它们赖在骨髓里我要杀了它们然后回家,喝酒。在秋天在秋天,吃着焦枣、火苗。看着大雁飞过傍晚。赶路的他,在一纸药方里煎着听到有人吐出满含秋色的液体。他沉默。月初,用树枝在地上画名字。在通往未知的那条路上刻记号,写碑文,一片落叶足以盖住的一生 不过一阕落在水面的浮词,任飘零。面朝萧瑟的北方,风声,水声,纷纷落马。正如他在薄暮把自己灌醉,倒在偏爱的秋色秋地。2006-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