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将化为乌有的冬天生活1.冬天百花残,喝酒到天亮。明月磨损在夜空的乌云之上我坐于小镇的桥头浑身乏力,无从谈起。发廊门前的灯管永远转个不停几个洗头妹忙碌的身影我们从前一样毫不猜疑地生活。也许,还记得夜这桥下的河水,曾离我很深饿死的鱼骨,水草黑褐色的淤泥,其上的一团波光粼粼的黑影河水搬动它们我搬动自己,走来走去有时点着烟,和人们走在小镇的街道在冬日下耳鬓厮磨着。2.广东的冬天不会太冷抱着小棉衣,站在车牌前眯着眼瞅对面来个女的小二说:那身材叫爽我说这算个鸟我从前认识一个哺乳的,直立时有我耳朵高白净,手指如钩胸口有痣向往大海边的白房子引为憾事的是我现在就站在离海不远的地方 吐口水。跺脚。扔烟头。说她们。3.做一个消极的人,是多么不容易。一个人呆在小饭馆看电视肆无忌惮地喝酒,弹弹烟灰和老板聊聊“温州港”有几人在外面打台球夜几乎从头顶掉下来蚊虫体内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已这不悲惨也不斗争的生活去了,生动而亲切的去了喝酒的我,在明月的异乡明快自然起来。注:“温州港”小镇上妓女集居的巷子。4。有时,我想在昏暗之中发生些事情不要很大,不要死活平原在北方辽阔,南边是月色如华我无敌无友地坐在渡口把包裹里放满象牙,玉石,骨头这些杂碎,和我一样独一无二地活在世上,坚硬而无辜。有时我都忘记它们会说话活生生地,被荒唐的年月磨损掉孤月楼空的晚上,我戳穿自己横置的乌云,溪水会长流不止。2006-3-4整理影子记我们的生活,养着一地的影子。在小饭馆,我看到几个黝黑的汉子 坐在昏暗的灯泡下,喝酒、划拳举着大小不一的脑袋被一片光削得兴奋而狼狈酒瓶空着,影子凹在水泥地上滴满烟头,若被烧成灰烬哪些是骨头,哪些是皮肉,哪些是毛发哪些又是衣物?这让我感到悲伤其间那让我聊以自慰的幻觉呢?它们如鸟雀的啁啾。还有那些曾重叠在我心上的影子现在羞于提起。如果我画出自己的模样我像目睹影子丢去。而在小饭馆我置身事外,他们从背后向我举着惊慌而无畏的眼睛。旅馆一夜在广州,在回家的前一夜。我,行囊,还有回家的心情都压在这一刻。2007年2月10日。我是那涌动人潮中的一员。不孤独,不响亮被广州的夜色包围,带进虚幻的良田祖国的建设真好。我和李晃相见于人行桥下华灯初上,车流如水。奔忙的人们交织的肉身,我移着像山谷一样空阔的步履不问行人与去处。年关在袖套里荡着冬风北上。我们就着复杂的夜景李晃说他奔忙的一年。在这之前事物以不相同的速度苍老死掉。相逢路,可预想的少之又少11点,或许更晚。我被那些声音淹没虚无缥缈。仿佛推我于众山之顶火车站,人,灯,包裹。我被一点酒意渲染 活在旅馆的铁板床上,动弹不得。2006-3-4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