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就用那种期盼的眼神看她,脆弱的脖颈对着她展露无遗,清晰凸起的骨骼顺着后颈末端流淌向后背,像一条曼妙的山丘。不得不说,李铮的身体很漂亮,天生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摧毁他的欲.望。

    她就势往后一倚,“为什么?理由。”

    她把玩着手上的戒尺,说话间就这样将李铮晾在那里,却又踩住他的脚腕防止他站起来。

    “我,我想重温一下我们小时候的相处方式,我想知道,如果当年你没有流落在外,那么作为兄妹我们原本应该怎么相处。”

    李铮这些时日查了不少论文和资料,心理学上将她们这种现象叫做遗传性性吸引。可是他没办法只是简单将这件事随便推给一个并不成熟的理论,而后心安理得地为自己脱罪。

    他需要去斧正她们之间的这个错误。

    “砚知,我们只是分离太久,久到忘记了那些感受。”李铮敛着眉目,也许是这些事情在他心里起伏太久,真要是说出口,倒平静了。

    黎砚知松开压在李铮脚腕上的力量,“我们小时候的相处方式?”她又确认了一眼李铮的姿势,“所以,你小时候经常给我当马骑?”

    又是拧脸又是骑马的,她这爱好还真是根深蒂固。

    李铮的后颈垂了垂,算是默认。

    李铮还在纠结这件事情,黎砚知一点也不意外,从小就被驯化的人类总是格外在意这个世界的规则,一旦行差踏错便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惶恐。

    这种天生的软弱恰好是她控制他们的绝佳着力点。

    可是,李铮沉溺太久,辗转反复。他的惊惧、痛苦、愧疚和自毁,已经不能再为她取乐,她有些烦了。

    她对着亲手打造的理想模型,却再一次起了摧毁它的念头。

    不过,在一切成为废墟之前,她还是可以稍微玩一玩。

    这样想着,她扬起腿一下跨坐在李铮的背上,利落地抽掉李铮腰间的皮带,勒到他脖子上,充当她的缰绳。

    李铮大概真的没有撒谎,她很熟练,肌肉记忆一样,威风凛凛地收腿磕了一下李铮的腰腹,“怎么样,找到感觉了吗?”

    李铮缓缓挪动了几下,茫然地摇了摇头,黎砚知的体温像是烙印在他的背上,滚烫。

    看到李铮的答复,黎砚知瞬间兴致缺缺,她也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会陪李铮做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

    她勒了勒手里攥着的皮带,语气淡淡,“那就往左爬,对,再爬一点。”

    她下手没轻重,只那一下,李铮便觉得瞬间喘不上气来,他闭了闭眼睛,还是跟随她的指令一点一点前进,直到她喊停。

    黎砚知翻身下马,“嗯,就是这儿,去把我前几天滚沙发下面那电容笔给我掏出来。”

    李铮想也没想,刚下意识伏下身子,便听到身后清晰的关门声,黎砚知关门的动静极大,甚至能隐约感受到一股劲风反扑到他背上。他顿了顿,还是支身去够沙发下的电容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