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涛从人群里挤了进去。见到杨念念正在给顾客讲解活动内容。他愣住了。核心区域？雷江涛疯了吗？把这么好的位置给京人钟表厂？老大爷对杨念念的说辞显然不买单，他拉着的小女孩更是哭了起来。“爷爷，我想要嘛。”“兰兰，不是爷爷不买给你，爷爷没带够钱，下次再买好不好？”“不嘛，人家就想要。”老人拗不过，只得央求道：“同志，我块手表是六星的，虽然有些年份了，但还是值钱的，可不可以换一下？”见小女孩一直在哭。杨念念蹲下身子，替她擦了擦眼泪。“小妹妹，你喜欢小京手表吗？”小女孩眨着含泪的眼睛，她可太想要这粉红的米老鼠手表了。“想得到它，就得付钱，你有钱吗？”“我没有，但我爷爷有。”“付出就得有回报，你拿什么回报你爷爷？”杨念念问道。老人不开心地抱起了孙女。“你跟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不卖就不卖！”杨念念没有搭理老人，而是继续握着小女孩的手，“等你想明白了，再回来找阿姨，阿姨就把表给你。”老人白了杨念念一眼，抱着孙女往外面走。但这只是个小插曲，很快又有人找上了杨念念。陆文涛单手捂着脸，这杨念念还真是没事找事，竟然搞以旧换新。幸好只是在展销会搞，要是全国搞，他这个最大经销商，还要不要赚钱了。他正思考着杨念念的脑回路。耳边传来了金彼得的声音。“这手表厂有点意思。”金彼得盯着介绍活动的KT板。“电子表这种没有含金量的产品都能玩出花样，这家钟表厂的营销部是天才。”“烧钱的天才吧。”陆文涛叹气道，“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再看会。”彼得说道。陆文涛纳闷了，港城人也喜欢看热闹吗？但毕竟是贵客，只得奉陪。“让开！”突然间，一只粗壮的手臂架在了陆文涛肩上，将他和金彼得推开。陆文涛正要发怒，回头却见到一群彪形大汉，推着一推车的纸箱，到了京人的展位前。他们把顾客全部推开。将推车推到摊位前。哗啦啦。纸箱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都是京人的手表。紧接着，走出来一个穿条纹西服，矮胖的男人，口里还叼着一根雪茄。“京人钟表厂是吧？你们还有脸来科技展会？知道科技是什么意思吗？”见到来人，销售部的人都低下了头。只有陈默冷着脸走上前，一副要动手的模样。杨念念伸手挡住她，笑着来到了男人面前。“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哼，你们还有脸搞新产品。”男人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看看，这么多表，一年没卖出去几块！”“京人手表时间都对不准，还卖电子表呢！你们都被骗了！”又一个男的站出来对人群喊道。陆文涛眉头紧皱。这两个人他认识，是两个小钟表行的老板。生意上的事，都是愿赌服输的。既然买了，亏也得认栽。他们不但不认，还闹到展销会上，分明是来砸场子的。杨念念捡起地上一块还套着塑料套的手表。“嗯，是京人的产品，请问你们是要换新产品吗？”杨念念保持着微笑。陈默把杨念念拉到身后，和条纹西装男对视了起来。“董鸣，我当时就告诉过你，这批表质量有问题，是廉价处理的，让你慎重考虑，是你自己要买回去的，现在来展会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