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恢复认真的神情,“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我八九岁在镇上念书时,教我的那位先生吗?”

    楚月点头,“记得,相公联系上他了?”

    陆星河嗯了一声。

    “前段时间我与关夫子说了之后,便尝试着给京城那边去了一封信,还附带了我写的一篇文章,没多久,那位先生便给我回信了,愿意继续当我的先生,唯一的要求,便是让我去京城。”

    听到这里,楚月的心情有些复杂。

    既高兴陆星河觅得良师,又担心他在外头受欺负,一想到接下来不知道要分离多久,心里就满是不舍。

    再者,京城那是什么地方?

    远了不说,作为南渊国的国都,繁华程度远非南坪镇和同知县能比,相公去了那里,可会被万家灯火迷了眼?

    虽然她相信他,但是,她不相信别人。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相公能否继续保留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得去多久啊?”

    对于不确定的事情,陆星河无法确切的回答楚月。

    “你也知道,京城路远。”

    听到这里,楚月便知道,接下来与陆星河的分离,绝非一天两天,一月两月,正因此,一开始愉悦的情绪荡然无存。

    “我知道了。”

    陆星河笑着捏了捏楚月的脸,“早知道你会不开心,便不在这个时候与你说了。”

    楚月摇头,微红着眼眶。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舍不得。”

    京城路远,不比县城,想见了,不到半日便能到,去京城哪怕坐马车都得行十多日。

    望着身前下丫头沮丧的模样,若非院中还坐着一堆人,陆星河都想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了。

    “好了,我也不是马上走,我会在这边陪你到六月再离开,只是你的及笄礼,我恐怕要错过了。”

    楚月摇头,“没事的,生辰每年都会过,只要相公在京城平安无恙就好了。”

    陆星河起身,拉着楚月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