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姜南耳要跟他分开,要跟他离婚,冷酷决绝的样子忽然钻进应妄脑海。“这是哪儿来的娃娃?”姜南耳的脸和娃娃一起挤在手机屏幕里。她问他,眼神澄净。应妄喉咙有些发干,声音微微沙哑:“是,吱吱送你的。”“吱吱?你的小侄女吗?”“嗯。”“我很喜欢。”姜南耳将手机放在一边,摆弄起娃娃。“小耳朵!”应妄看见她碰娃娃的手,应激般出声。虽然娃娃里面的录音内容早就被他清除了,但这一刻,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感到窒息。而随着姜南耳触碰到娃娃的开关,一道男声从娃娃的肚子里传出:“小耳朵是个傻瓜。”姜南耳听得出来那是应妄的声音,含着浓浓的笑意。她故意板着脸,看向手机那头的人。应妄摸了下鼻子,轻咳一声。“那是以前录的。”“你才是傻瓜。”姜南耳咕哝一句,拿过手机挂断。应妄:【生气了?】姜南耳:【。】应妄:【别生气了。下次给你录别的。】姜南耳捏着娃娃的手,将那句“小耳朵是个傻瓜”听了很多遍。不知道为什么,她每听一遍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堵堵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好像这句话的背后还藏着什么意思。只是她想不起来。——姜南耳睁开眼时,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小心的不敢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伸出手。纤细温凉的手指落在他的脸上,一点点描绘他的眉眼轮廓。直到指腹擦过他薄唇边,忽然被他张嘴含住指尖。她手指一麻,下意识想抽回来,但被他用牙齿咬住。他睁开眼,黑眸底满是笑意。她的手指还被他咬着。不疼。只是很不好意思。她又试着把手指抽回来,这次他让了。但紧接着他就凑过来。姜南耳猝不及防的被他吻住。后脑勺也被扣着,一时间无法挣脱也无法动弹,只能一动不动的承受他给予的霸道热烈几乎能让人窒息的吻。等到终于被放开。她的唇红肿,呼吸紧促,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他压上来。手从她宽大的睡衣下摆往里摸。睡觉时,她不会穿着内衣。所以就十分方便了他的动作。“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应妄贴着她的耳,低沉的男声钻进她戴着助听器的那只耳朵里。姜南耳怕的缩了缩。想逃。他揽紧她,缠住她。不让逃。“我说要做的你红着眼睛哭着求我。”姜南耳弱小无助:“求,求求……”“宝宝,求早了。”应妄失笑。然后在姜南耳委屈又震惊的目光中,攻城略地。“其实我骗你了。”他把她按在胸前,几乎要揉进身体里。“你红着眼睛哭着求我,只会让我更不想放过你。”“混蛋……”姜南耳哭的眼皮红,鼻尖红。应妄捏着她的下颌,掰着她的头和她接吻。她哭的太好看了。好看的让他想把她就锁在这张床上,日日夜夜看她哭。但这想法太阴暗,他怕吓到她。——第二天下午,姜南耳才从床上下来。一直到晚上,她都没跟应妄说过一句话。应妄哄了很久,又保证近期不会再这么疯,才哄得人跟他出去吃晚饭。“想吃什么?”姜南耳窝在副驾驶,打了个哈欠,人还是懒懒的。“随便。”“好。”到了吃饭的地方,应妄把车钥匙交给门童,牵着她往里走。迎面就撞上了乔知行。“我正好来海市办点事。”乔知行说着,关切问姜南耳,“姜小姐身体好点了吗?”他以为姜南耳没去柏氏是因为生病了,但其实是被应妄困在床上下不来。姜南耳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好多了。”“那就好。”乔知行点头,忽然瞥见她颈侧赫然有一枚红色痕迹,眼神微微一暗。看来病了是假。应妄不想姜南耳跟乔知行说太多,揽着她就走。吃饭中途。应妄出来,在洗手间门口又碰上乔知行。“听说知微现在和你在一起工作,还要劳烦你多关照。”应妄点着烟吸了口,吐出个烟圈,看着乔知行。“没事少在姜南耳身边转悠。”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装都懒得装。乔知行笑了下,“那恐怕不行。”应妄瞬间冷脸。正在这时,一个路过的女人看见乔知行,惊喜和他打招呼,“乔医生!”听到女人对乔知行的称呼,应妄神色一凛。等女人离开,他问乔知行:“你是医生?”乔知行微笑回道:“是。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离姜南耳远一些。”顿了下,他忽然收敛了微笑,一字一顿:“因为姜南耳是我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