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如正想离开,忽然被皇后叫住,“既然晏意给你准备了礼物,就试试吧,过会盛会上好好表现。”皇后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风筝,有意瞟了晏意一眼。晏意呵呵一笑,“母后放心,儿臣做的这个风筝,门道儿可多了,保管让月如再拔头筹。”林月如听着口气有些不对,想着应付几句,皇后却转身离开了,而晏意也拉着她过去开始继续介绍他的杰作。林月如心不在焉的听着,不经意间,看见不远处容妃娘娘在漠然盯着她。中午时分,艳阳高照,演武场上彩灯飘带在骄阳下格外瑰丽,文武百官以及各国使臣觥筹交错,相互恭维,正堂上的皇上也是满脸得意,而他身边的容妃,还有首座的晏殊晏志却是满脸冷漠,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随着司礼官员的宣布,各国开始相互展示特技,林月如独自躲在幕后观望,眼睛不由得在晏殊身上打量着。“怎么,是不是对他有了兴致。”忽然晏莲华不知什么冒出来说,林月如有意哼了一声,“什么嘛,我对那木头才没有兴致,只是觉得奇怪。”“一切兴趣都是从好奇开始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他有很多优点,专一就是其中最明显一个。”晏莲华不失时机的夸赞道。“什么专一,我看他只对争名夺利感兴趣。”林月如很是不屑的说,晏莲华忽然郑重的说,“若是你这么认为就真的错了,他其实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无,就连太子之位也是皇上强加给他的。”“怎么,太子之位不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么。”林月如疑惑的问,晏莲华叹息一声,“先不说这些了,日后你自然知晓。”看着莲华神色,月如一脸的茫然,大皇子十三岁时就因病辞世,二皇子出生后不久就夭折,三皇子据说也是因病突然去世。他死后不久晏殊就被立为太子,宫里也暗中流传着,是四皇子晏殊暗害了三皇子,林月如对比也不置可否,对于宫里的争斗她早已淡漠。如今听了晏莲华的说辞,晏殊似乎被人诟病,不得不让月如感到疑惑。她与莲华自小熟悉,莲华又是皇后长女,与晏殊关系一般,应该不会替他出头,看起来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咦,你们怎么躲在这儿了,风筝比试马上开始了,还不快些准备。”晏意此时急忙从旁边赶来。“那好,我这就去准备。”月如说着就要走,晏意看着晏莲华催促着,“母后说了,让你也上去玩玩。”晏莲华一脸的拒绝,“我还是算了罢,今天是月如表现的日子,就不掺合了。”“你还是去玩玩吧,母后有些不高兴了。”晏意提醒说,晏莲华懈怠回道,“罢了,你忙你的去罢,母后哪儿我自有话说。”月如无聊听着二人争执,忽觉身后有人,回头冷声说了句,“谁!”莲华与晏意同时回头,只见一个宫女从一串彩带后走了出来,晏莲华看见冷言问,“你怎么来了。”宫女看了林月如一眼,立刻回复莲华,“回长公主,皇后娘娘吩咐奴婢过来转告,给你的风筝已经备好了,是冼工坊那里新做的。”“好了,”晏莲华打断宫女,“你回去回话,就说我不参与这次盛会了,让母后不要费心了。”宫女犹豫着瞟着林月如,这时晏意冷声呵斥,“聋了么,还不赶快去回话。”宫女不紧不慢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真不知母后怎会留这样的奴才在身边。”晏莲华气愤的嘟囔着,晏志哼了一声说,“我看该好好整治一下了。”不久,有人过来汇报,风筝会要开始了,晏意立刻跑去把彩凤风筝拿来,林月如接过来,对晏莲华点了下头就上场了。参与风筝会的人很多,并没有大郦食国的,之前他们的表演已经很多,基本都是武力技艺。渤海国的那个东郭飞云此次也在,出云国的云袖公主也在其中,林月如提着风筝疾走几步,风筝就逆风飞上天空。五彩凤凰一上天,就在众多缤纷风筝中脱颖而出,引来场下一片唏嘘,此时,另一只白鸽和飞天蜈蚣也相继追来,欲与月如的五彩凤凰一争高下。只见飞天蜈蚣与白鸽争相飞舞,相互缠斗,不肖片刻将五彩凤凰比下去,林月如似是而非的看着二人相争,慢慢收低拉线。就在此时,上空的飞天蜈蚣慢慢将白鸽压在身下,似乎要将白鸽撕开,引得场下一片欢呼,而云袖却急的直跺脚。林月如见势,不由得拉紧了拉线,五彩凤凰顿时腾空而起,飞快向飞天蜈蚣飞去。月如一边操作拉线一边移动,眼看就要飞跃飞天蜈蚣时,忽然,林月如感觉腰间一松,低下头来,发现腰带已经脱落,裙尾同时下落。同时,一个宫女退了过来,似是无意,踩到她的裙尾,嗤~裙子被撕开一大块,林月如差点叫出声来,立刻收了风筝往场边快速退去。已经有人看见她的窘态,指指点点,随后越来越多人注意到她,月如只感觉脸上一阵燥热。她不由得看向晏殊,只见他正满脸冷漠,目光盯着台上皇后,而皇后面色沉着,望着天空的争斗,一旁的容妃却是满脸得意。林月如无奈的退出会场,正好看见晏意提着一只不入眼的风筝过来,看着他一脸气呼呼样子,月如拦住他问,“你这是要做什么。”晏意推开她生冷回道,“我也上去玩玩。”也不等月如说话,晏意就急匆匆上了会场,随意的放飞风筝,一路向那个宫女靠过去,宫女见势不妙,极速后退,直到池塘边。也不等宫女说话,晏意用胳膊直接把她推进池子,嘴里说着,“狗奴才,谁让你上来寻死的。”这一出突然引来全场一阵躁闹声,晏意放肆一笑,拉着破风筝下了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