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捏着一只兔子造型的面点,只有指腹大小,说,“你做出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厉承叶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她不远处,“那看来,你认为我就是个什么都做的人了?”

    “难道不是吗?”江黎看了她一眼,“你和人谈工作,还把我拉上旁听,是为了凸显你的能力?”

    “倒是不我要如此,是他们觉得。”厉承叶也觉得挺无语的,“我也不能太格格不入,毕竟我也得谈生意,制药合作项目,我再让一成利。”

    “有偿服务?那不会下次还要我做陪衬吧?”江黎呵了一声,“这种事,你完全可以找个演员,比我便宜还好用。”

    厉承叶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了,“你是说时小令吗?”

    “你知道她啊?你不觉得她和我像吗?”江黎笑着看她。

    厉承叶看得出她笑意不达眼底,如果自己说了“像”,她估计会生气。

    厉承叶说,“皮相有两三分,气质全无。”

    江黎说,“那也可以培养啊,培养成了,她带给你的效益,比你培养时投入的那点儿,算得上是一本万利了吧?”

    “你是这么想的?”厉承叶就顺着说,“那这算是你允许的吗?”

    江黎笑了,把盘子放在一旁,她站起身。

    “和我有什么关系?人是阿恒从老四那儿发现的,经常带来这边取景拍戏什么的,你看到了,觉得和我相似。本来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你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别人提到了叔嫂关系,我又正好来这边吃鱼,你就让我和阿恒陪你招待了一次那些老总们,然后我生气了,你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厉承叶只觉得想笑,听上去,很有种厉承恒开会的感觉。

    她说,“你不去做编剧真是屈才了。”

    江黎便自夸,“我这也是跟着阿恒的编剧学的,事情呢,只要圆满,就能自洽,只要能自洽,哪怕中间漏洞百出,脸在那儿摆着,这就可以成为完整的一出。”

    这种事实,可做不可说。

    大家都能如此,但就是只能意会。

    厉承叶微微垂了一下眼,“那这件事,就算这么说定了。”

    “呵。”江黎就知道,商人逐利,放着这么好的想法不用?那就不是为利益能结婚的厉承叶了。

    ……

    江黎拎着两盒面点,带着厉承恒,去于家。

    于母的症状轻微,而且上次之后,人家还去医院了,所以后续就没她什么事了,但老人家有孩子执念,非得让于梡两口子生。